”
他说罢,招呼不远处的朝鲜和尚道:“你跟着本将,当翻译。”
朝鲜和尚脸色十分难看,吞吞吐吐地说道:“贫僧遵命。”
双方骑马来到了中间的一块泥地上,相互对视着。那日本大将“叽里哇啦”地说了一通,朝鲜和尚翻译道:“宗氏的将士们都是恭顺的人,他们曾发誓遵从城主的意志。只要我宣布投降,将军在对马岛就不会再遇到抵抗了。”
万良听罢,简单地反问道:“你有甚么条件?”
日本大将宗氏似乎听懂了这句短话,他不等翻译,很快便用汉话艰难地回应道:“请、准许、我诘腹。”
“诘腹?”万良不是很理解这个词的准确意思。
朝鲜和尚道:“便是剖腹自裁,日本国武士以这种方式,表示忠诚,或从罪行、失败中得到解脱。诘腹便是后者的含义,大概做了之后,他便自认灵魂上没有罪和耻|辱了。”
万良问道:“只有这个条件吗?”
朝鲜和尚翻译了一通。那大将上身前倾,在马背上鞠躬道:“是。”
万良道:“成交。但官军仍会对那些有罪的人,依律处罚。”
宗氏听到翻译,默默地欠身表示同意。
那宗氏又转头对随从说了几句话。朝鲜和尚径直翻译道:“太郎,你来帮助我。我死之后,下令所有人停止无用的战斗,听从明国人的处置。”
万良问道:“此人是宗氏家主的长子?”
朝鲜和尚道:“听称呼,好像是。”
万良道:“那本将不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朝鲜和尚道:“贫僧曾在日本国寺庙游学,据贫僧所知,各国的家督若死于战败自裁,便已承认失败,不算仇恨。”
接着宗氏家主便去了附近的一处比较完好的房屋,然后在里面写好降书,准备东西自裁。家主擦干净了一把短刀,放在面前,然后望着门外、喃喃地说了一通遗言。
万良见状,便走出门外等着结果。
很快里面传出来痛苦的闷哼,光听声音便痛不堪言。而且那宗氏很久也没死,在里面叫唤了许久。
那座大宅子门外的旗手,都把兵器和旗帜放下了,跪伏在地上,面对着宗室自裁的地方。不多一会儿,大门里面剩下的人马也陆续走了出来,跪在门外。
万良这时才想起刚才宗氏的“遗言”,便问身边的和尚:“那个家主刚才说了甚么?”
和尚道:“应该是一首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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