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回头道:“打仗就是拼国力,没钱没制造能力,打甚么仗哩?”
众人观摩议论了一阵,便离开了这个作坊。朱高煦走出来后,才发现袍服上沾上了很多碳灰,在里面弄得灰头土脸。
于是大伙儿来到秦淮河畔的那座南署待客的院落中,大多人都在客厅里坐着歇息,朱高煦去了一间厢房整理衣冠。没一会儿,刑部尚书薛岩便请旨进来了。
太监曹福正拿着朱高煦的乌纱帽,用一块丝绢轻轻拂去他身上的烟灰。薛岩急忙走上来,帮曹福捧着乌纱帽。
“圣上明示,臣到了辽东都司,该怎么查?”薛岩轻声问道。前阵子朝廷已确定了人选,薛岩将会北上办差,包括清查辽东都司诸将的罪状,主持北|京的局面。
朱高煦伸手接过帽子,重新戴好,扶正了一下,“咱们客厅里说。”
三人从檐台上走进客厅时,众文武都纷纷站了起来,向朱高煦弯腰见礼。朱高煦挥袖道:“找地方坐。”
“臣等谢恩。”大伙儿拜道。
朱高煦在上位的太师椅上坐下,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便径直说道:“辽东特别冷,朕去年才呆过。今年入冬前来不及了,开战应该等明年开春之后。不过薛部堂与京营将士过阵子可以动身,去辽东过冬,明年初等火器辎重海运到辽东后,再部署战役。”
王斌等人拜道:“圣上英明。”
朱高煦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薛岩,有些感概地说道:“有些机遇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大势的机遇,国家的机遇。”
薛岩等人沉思着。
朱高煦吸了一口气,接着便道:“朕治边军,皆为富国强军。大势浩浩荡荡,冥顽不化、祸害国家者,以私害公、不顾大局,便是螳臂当车,都得死!”
客厅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气氛骤然有点紧张起来。
朱高煦这才缓下语气,好言道:“不过薛尚书决不能让罪犯胡乱牵扯,殃及无辜。罪魁祸首必须要有真凭实据,确定乃祸害全局者。一些被人裹挟、同流合污的人,只要尚存忠心,愿意为国尽忠,便要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上阵杀敌,或战死沙场、恩泽后人保全名节,或将功补过。有悔悟之心者,也应该尽量给予生路,奴儿干都司等地一直都很缺人。咱们大明朝廷应尽用人才,收拾好家里的摊子,方能王霸宇内,扬威四海。”
大伙儿这才回过神来,陆续称皇帝神武。
朱高煦道:“那些为一己之私,一心要与朝廷作对的人,咱们无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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