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门,高煦就听到了拖鞋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接着看到了妙锦。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刚洗过,穿着一条短裤,一件浅灰色的半袖套衫,套衫是弹性料子做的,包裹在身上,领口也比较低。她的样子对于她的年龄来看、发育得挺好。
“生气了?”妙锦看着他问道。
高煦瞧着她的领口,摇头道:“为什么生气?”
妙锦道:“我没告诉你家里的事。”
高煦淡然道:“没说,自有你没说的道理。”
“我知道了,你现在脑子里只有坏坏的东西,等累了才能想别的。”妙锦瞧着他的眼神,用玩笑的口气道。
高煦也笑了一声,脱了鞋子,便走向茶几。
妙锦从后面跟了过来,轻声说道:“韦忠明是我的伯伯;他的先父、与我的先祖父,乃亲兄弟。不过先祖父没有继承韦家的主要产业。”
高煦听罢转头道:“原来如此。”
妙锦道:“你怎么知道的?”
高煦稍微想了一下她的意思,便道:“有个视频,好像录制于某场晚会上。你和韦忠明坐在观众席,有交谈的场面。”
妙锦道:“应该是去年快过年时的事,我们家的人去伯伯家拜访作客,傍晚时我跟着伯伯去看节目。”她接着说道,“我们家和主家差得远,几乎不算是一个层次的人。如果不是同族亲戚,应该也不可能有什么来往。家父每次到伯伯家,姿态非常恭敬谦卑,就像上下级关系似的。”
高煦点头,沉吟道:“也算是富人阶层吧?”
妙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倒是。家父从先祖父那里、主要得到了几家酒店,后来却到处投资,大多都是亏损,血本无归。现在嘛,我们家的资本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年汉室的刘备也能卖草鞋,何况韦家只是封建贵族后代。没什么了不起。”
她说着话,便抱住高煦的胳膊,软软的上衣料子贴着他,她带着笑意道,“再说当年韦达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百户,还帮错了人,站在了建文帝那边。若非高煦赏识提拔,哪有韦家甚么事?一切不都是靠高煦的恩惠。”
“过去的事,对现在没有意义了。”高煦轻描淡写地说道。关键是人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高煦也不愿意说出去,有不可能预料的风险麻烦。
妙锦轻轻应了一声,便在旁边捣鼓茶具,开始泡茶。
傍晚的夕阳剩下最后的余晖,阳台玻璃门后面、白色的半透明帘子上,染上了鲜艳的颜色,不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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