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
伤口没有发炎的迹象,但这只原本玉雕般精致的手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本就不是一件让人喜闻乐见的事。
“疼吗?”
她问。
“不疼。”
他说。
苏小小拿了药过来,先用碘伏消了毒,又涂上抗菌消炎的软膏。
“我不会让你留疤的。”
“无所谓。”
卫廷不在乎。
男人嘛,留疤就留了,在他看来真的没什么。
苏小小想到了那个小药瓶,她眼珠一转。
卫廷一瞧她这副狡猾的小样子,便危险地眯了眯眼:“又想拿我试药!”
苏小小眨眨眼:“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默默地将小药瓶放了回去。
给卫廷包扎完,苏小小顺手将桌上的药一并收了。
卫廷来得正好,她有话问他。
这段日子忙着大比的事,把秦沧阑与武安君的恩怨搁置了。
如今兵权的事告一段落,是时候解决一下心底的疑惑了。
“……你是说,秦沧阑之所以不派兵增援,是因为他认为我祖父与北燕勾结?”卫廷疑惑地看着苏小小。
苏小小嗯了一声。
卫廷道:“倒也不是头一回听到这个说辞了。”
“嗯?”这回,换苏小小满腹狐疑了。
卫廷道:“我祖父出事后,我祖母亲自当着景宣帝的面,质问秦沧阑,为何不派兵,秦沧阑说,你们卫家勾结北燕,还妄图让我排兵增援?是想让我自投罗网?”
苏小小惊讶:“还有这一出。”
卫廷接着道:“可是秦沧阑根本拿不出我祖父叛变的证据。”
苏小小大概明白了:“所以,卫家是认为,秦沧阑故意不派兵,事后还给卫家扣上一顶通敌叛国的罪名?”
卫廷点头:“没错。”
苏小小抓抓头:“这梁子……结得真大呀。从前你们两家……都没怀疑过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卫廷沉吟道:“两家本就是死敌,谁会相信死敌无辜呢?”
苏小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卫家与秦家效忠于不同的阵营,这本没有错,可在为各自主公效力的过程中,他们做了太多伤害彼此的事,结下了太多不可化解的梁子。
又岂是一句“各事其主”能够一笔勾销的?
但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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