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程桑义正词严地说道:“夫人,你是不是被那戏子下了蛊?才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他对不起程桑,可怎么说他也是薇薇的亲生父亲,是有正经名分的。
他挣再多,将来大头都是要留给薇薇的女儿的。
戏子就不一样了。
程桑这个年纪已无法生养,戏子得势,岂不是将整个程家的家业拱手让给他人?
果然,听到程桑被戏子蛊惑时,族老们纷纷诧异地朝程桑看了过来。
若休夫是为了迎戏子过门,那确实不妥。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门口突然出现了宗政徽的声音。
谢云鹤见到他,神色一凛:“就是这个戏子!三番四次蛊惑家主,让家主对他一掷千金!我看他根本就是居心叵测!陛下好不容易才归还了程家的矿山,夫人可别让它再被别人骗了去!”
程桑冷冷地看向了谢云鹤。
宗政徽淡笑一声,抬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扑通。
三叔公跪下了。
六叔公定睛一瞧,也诚惶诚恐地从椅子上跌跪了下来。
归还矿山时,宗政徽去过一趟族里,见到了几位叔公。
谢云鹤定在了原地。
这个人是——
“六叔公,他是谁呀?”一个族人问。
六叔公冷汗直冒地答道:“陛、陛下!”
所有族人齐刷刷跪了一地。
程桑也站起身,带着苏小小要给宗政徽行礼。
宗政徽几步上前扶住她:“程家主不必多礼。”
族老们砍了谢云鹤的心都有了。
什么戏子啊?
这是南疆的陛下!
谁都可以是奔着程家的家产来的,唯独陛下不会。
整个南疆都是他的,何况一个程家?
全叔对谢云鹤严肃地说道:“休书拿好,你被家主休了!”
特别大声,像是故意说给宗政徽听的。
程桑睨了全叔一眼。
宗政徽笑了。
-
从花厅出来,族老们吓得赶紧回去清账,该吐出来的吐出来,家主背后有陛下撑腰,他们不敢再糊弄家主了!
苏小小莞尔一笑:“外祖母,你和陛下先聊,我和魅姬回去了。”
魅姬挥挥手。
两个孩子走了,月色下,只剩程桑与宗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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