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孙在城主府无故夭折,我劝你把藏宝图交出来!”
啪。
闵凝晚毛笔上的墨汁滴在了抄好的经书上。
男子的笑意深了深。
闵凝晚将毛笔搁在了笔托上:“就在你身后的暗格里。”
男子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幅荷塘月色的画像。
他掀开画,轻轻按了按墙,果真露出了一个暗格。
他把里头的羊皮卷取了出来,展开一瞧,皱眉道:“为何只有半张?”
闵凝晚毫不闪躲地迎上他的目光:“他只给了我半张。”
男子狐疑地看着她:“你知道背叛主公的下场。”
闵凝晚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的外孙捏在你们手里,我敢吗?”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半张藏宝图收进怀里:“药呢?”
闵凝晚自宽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最后一瓶了,吃完这个,就再也不必了。”
男子走远后,闵凝晚握住毛笔的手终于颤抖了起来。
她深吸几口气,翻开桌上那本醒目的经书,另外半张藏宝图就贴在封底。
“若我不在了,这张藏宝图便是你最后的保命符,主公派人来找你的话,记住,只交半张。”
脑海里闪过娄不凡的话,她把经书放回了书架。
很快,她熄了灯歇下了。
一直到床铺里传来均匀的呼吸,趴在屋顶上的褚飞凤才缓缓呼了口气。
她维持这个姿势快两个时辰了,浑身都僵硬了。
娄不凡死后,闵凝晚似乎也沉寂了,一连多日都不曾打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还好,今晚的蹲守没有白费。
不过,那瓶药是给谁的?吃完就再也不必了是何意?
褚飞凤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她轻盈地跃了下来,夜行衣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随后她轻轻地撬开窗子,悄然潜入屋内,找出那本经书揣进怀里。
今晚就得把经书送出去,不然等到明早闵凝晚醒来,一切都迟了。
可是天玉堂四周守卫森严,深更半夜出去的话……
褚飞凤并不认为自己有刚刚那人的轻功。
但,没有更好的时机了。
就算她今晚把经书放回去,下次她也还是只能在半夜偷出来。
眼底闪过一抹坚毅,她朝后门的方向掠了过去。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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