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般袭至,距离五十步开外时,引弓抽射。
劈面而至的箭雨让龟缩在盾后的成德军步卒如暴风骤雨中瑟瑟发抖的枯叶,不时有士卒在抵挡缝隙中被射中,惨叫声中萎顿倒地,立即又有后面一名士兵持盾补上位,片刻不能停歇。
一旦出现缺口,敌人就会如秃鹰发现腐尸一般追逐而至,撕开任何一个可能成为溃口的破绽。
连续经历了几波箭雨的洗礼和循迹而至的冲锋,谢可所部已经有些吃不住劲儿了。
蔡州军两军十个营的骑军犹如一个巨大磨盘,滚动而来,不断磨蚀着仅有千余人的谢可部。
这种被动挨打的防御战是最难煎熬的,除了敌军冲锋时,可以利用突刺战术给予反击外,大多数时候,步兵士卒都只能持盾防御,一旦露出缝隙破绽便是生死须臾。
但这种用身体抗御下来的结阵也为方涵部赢得了准备的时间,很快谢可部便鸣金而退,退到了方涵部后,现在就该轮到方涵部忍受这种煎熬了。
从侧翼的骑兵袭扰战术也是打得格外艰苦残酷,成德骑军娴熟的战术弥补了他们在战马上的老迈,在面对对方三个营两倍于己方的骑军围攻下,他们分进合击,不断阻延、袭扰,让对方骑军始终难以达到目的。
甚至一都骑军还绕到了蔡州骑军后方,引来蔡州骑军一阵骚动,只不过兵力上的巨大差距让这次偷袭未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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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上传来的阵阵喊杀声震天动地,让梅况也是心急如焚。
虽然不知道战况如何,但是既然敌人能够尾随而至到这个时候发动进攻,如非占据绝对优势,是不可能在这个位置发动进攻的。
成德军仅有四千人不到,蔡州军既然是绕行而来,肯定是以骑军为主,面对优势兵力的骑军,哪怕成德军再是久经战阵,但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形下,也许坚持不了太久。
小艇已经放下,正在快速的靠岸,梅况需要评估一下战局,看看己方能不能够为这支成德军提供一些助力。
但梅况清楚,若是要让自己这手底下这一千多水军登陆直接面对蔡州骑军,恐怕结果一样不会好,甚至成为白白送命的对象,他不认为自己手下这些水军士卒能够在平原野战上与蔡州骑兵对抗。
或许现在自己手上唯一的优势就是船上架设的火龙炮和术法车弩,火龙炮的射程可达二百步,而术法床弩的射程更远,可达四百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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