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晨有些讶异的瞅了对方一眼,没想到对方的心思倒是颇为符合郡公的想法,都对胡人甚为忌惮,难怪郡公对此人如此看重。
“晁公放心,郡公已有安排,我们淮右如此急切的想要解决郓州和海州之事,亦是考虑到北方局面不稳,须得要尽早准备停当,所以……”
侯晨脸色渐渐变淡,语气也换成了之前没有的平和,少了许多客套和矜持。
“如此甚好,郡公既然考量曹濮二州,也是担心胡人铁骑犀利,郓曹二州有巨野泽、菏泽和白沟、荷水、济水,湖人铁骑就算南来,亦不易展开,但濮州却是一个难题。”
晁达圣转换角色很快,轻捋颌下银须,斟酌着,已经开始从淮右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侯晨也大为激赏。
“濮州依托大河天险,胡人怕也不易南渡吧?”侯晨对军事方面并不算精通,不耻下问。
“不,侯大人,大河虽称天险,但是也非不可逾越,否则河东铁骑就永无南下的可能,濮州到济州一线到了冬春之际,不少地段水枯石露,河东铁骑便可从容南渡,那时便是最为危险之际。”晁达圣摇头,“纵然是夏秋涨水季节,只要能选好渡口,准备充足船只,一样可以跨越。”
“那当如何?”侯晨虽然知道这些事情轮不到他来考虑,但是此时此际,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以某拙见,怕是须得要在这一线多布烽燧,另外须得在濮州与济州间择二至三处为屯兵点,以重骑驻扎,一旦有警,便迅速出击,在其主力未渡之际将其剿灭。”晁达圣缓缓的道。
“若是河东铁骑从滑州突破又当如何?”侯晨再问。
“侯大人,若是大梁在滑州都任由河东突破,那也不必多说,汴梁便无可守,想必我等也无力干预了。”晁达圣一愣之后,苦笑着摊摊手。
滑州正对汴梁,一旦河东在这一线突破,直下汴梁就是一日之事,那种情形下,淮右也无需考虑濮州和曹州的防御了,而是该考虑如何参与瓜分大梁了。
“当是如此。”侯晨一怔之下,略作思考便回过味来,“某有些执着了。”
“侯大人一心为公,当为楷模。”晁达圣阿谀了一句之后,又试探性的问道:“那侯大人,大野义军的整合……”
“既然这边已经敲定,某当立即回禀郡公和枢密堂,届时王枢密会与政事厅一道来人,点验大野义军,晁公五子可择一二与某一道先行回徐州,拜会郡公和诸枢密,如何?”
侯晨的话让晁达圣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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