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糜芳,他努力的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一些,他不想让更多人看出来…
可额头上遍布的皱纹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那么…五万斛如何?这已经是糜家能开出的最大诚意,作为过来人,我也劝四公子不要把事情做绝,我与你父亲都是刘皇叔开疆拓土的功勋之臣,念于此,也该彼此留下这份情面?”
这是最后的机会,糜芳太清楚了,糜家从徐州时起就经商,一度成为徐州东海郡最大的商贾之家。
他太清楚,一个家族的名声、信誉的重要性。
没有了这个,糜家在荆州的生意立刻就会一泻千里。
而显然,十万斛粮食的赔付,糜芳是不可能凑出来的,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也凑不出来。
当然,若对方是寻常人家,或是寻常家族,糜芳还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可偏偏…下重注的这位是关羽的儿子呀!
这些重注中,还有不少是来自“关家”…
这…
这就…
此刻的糜芳已经是欲哭无泪。
五万斛粮食,这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极限,也是他最后的挣扎!
当糜芳这话脱口。
身旁的糜广心头“咯噔”一响,他已经能够确定,完了…合肥战场一定是出意外了,这次的赌盘,怕是整个糜家都要赔进去。
更多的百姓也反应过来,纷纷议论。
“难道…是合肥城曹军守住了?”
“不该吧?听闻曹军没有什么援军哪?再说了,东吴带了十万人,整整十万人哪…”
“你们看糜太守的脸都绿了!要东吴没输?他何至于如此?”
“你的意思是…这位关四公子他…”
这些议论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只是,这些声音对关麟,如置若罔闻一般。
他依旧完全没有要与糜芳讨价还价的意思,“赌坊开盘,明码标价,该多少,就是多少,本公子可没空跟你讨价还价!”
糜芳无助的摇头,他显然看出了关麟这小子是铁了心要那“十万斛”粮食的赔付了。
哪怕是糜芳想要强迫他接受提出的条件,这显然也不现实,这件事儿,关麟不“答应”,任凭谁也没辙。
这个关公之子的身份,几乎,要了他糜芳的老命了!
他只能语重心长的继续劝:“看来,关麟公子已经得到合肥战事的消息了,不过…我糜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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