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
呼…
此刻的孙权站在长江岸边,他仿佛感受到了另一种悲鸣。
滔滔江水依旧是向东奔腾。
只是,那些长眠于逍遥津的江东子弟,却再也无法回家。
乌鸦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兴奋的嚎叫着,这是因为,逍遥津上那江东子弟的尸首,即将成为了他们最可口的食物。
——“呜”
——“呜呜…”
就在这时,重重的啜泣声响起,孙权注意到,他的身侧,凌统正跪在江岸边,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哭泣!
“死了,全都死了…”
“我那三百弟兄全都死了!一个也没回来。”
说起来,凌统就是太老实了。
当逍遥津上败局已定,面对张辽与他那群山西同乡,吕蒙、蒋钦、甘宁都是象征性的抵挡一下,然后迅速撤离。
唯独凌统最实在,愣是战到了最后一个弟兄倒地。
他多年培养的三百多个心腹亲兵一仗全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公绩节哀…”孙权安慰道:“至少你还在,孤还在,不就是兵马嘛?你死了三百兵,孤给你三千就是了!”
闻言,凌统茫然不能自已的望向孙权,他张开嘴巴,他想要破口大骂,却最终还是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这是兵的事儿么?
招三千个新兵,和他三百个从“伍长、什长、百夫长”里挑出来的亲兵,一道征战了这么多年的情份儿,那能比么?
当然,孙权的心情也不好受。
安慰过凌统,他望向这涛涛江水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更加迷茫。
先是被八百破了十万;
又是逍遥津一战,东吴的气都被打散了!
别说北伐,别说张辽了,就是现在提到个“北”字,提到个“张”字,士卒们都不敢大声说话。
更有甚者,若是在睡梦中听到这些“字眼”,无数江东子弟一下子就醒了,然后是彼此依偎,抱着被褥哭泣。
合肥之战,江东子弟已经被打破了胆哪!
呵呵…
孙权无能苦笑,他感慨道:“若孤那父兄还在,怎会经历如此一败?怎会让三军胆寒到如此地步?”
是啊,他才三十三岁啊!
三十三岁,北面,他就已经打不动了,认怂了!
而西面又因为那合肥赌约,即将面对的是坚如磐石的长沙三军,是固若金汤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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