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颠沛流离,他身边的文武跟着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如今,益州拿下来了,荆州也在手中,这是好不容易能展望好日子了。
讨些田亩倒是其次!
但…大家伙儿都是共患难,如今…论功行赏,各股派系之间的地位如何说?各股派系之间的权利,如何说?这些才是重中之重啊!
“荆州,益州,东州…”
马良细细的数了起来。“还有…还有在涿郡、在平原、在徐州就追随主公的…”
越数越多,马良不由得感慨,这是大染缸啊!
丝毫不夸张,如今的成都就是个大染缸啊!
这题?云旗,又能怎么答呢?
心念于此,马良不由得心里添了几分担忧,可究竟是担忧如今成都,还是担忧关麟的答案,一时间,他竟说不上来。
倒是关银屏与张星彩…难得,这两个闺女能熬到这时候。
当然,张星彩本也是昏昏入睡,可突然…她浑身一个哆嗦,一下子眼睛就睁大了。
关银屏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靠近她问了句。
“怎么了?”
张星彩顿时变得有些扭捏…“我…我…”
看到她这副模样,关银屏一下子懂了,她眨巴了眼睛,压低声音:“是…那个来了?”
张星彩点了点头。
关银屏左右环视,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她方才轻声道:“那…咱们先出去吧,去我屋…”
这种事儿,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昭然于众吧。
关银屏提出了最可行的方法。
哪曾想,张星彩连连摇头。
“不行…”
“怎么了?”关银屏连忙反问。
“我…我…”张星彩面靥绯红,踟蹰了半天,还是张口道:“我…我…太多了,一旦站起来,怕就露出来了!”
——啊!
关银屏一怔,这就尴尬了。
要知道,古代压根就没有内裤这玩意,无论是裤子还是裙子下面那都是镂空的,只有外衣中一小层格挡。
也就是说,张星彩一旦站起,很有可能…就有血滴落在竹席上了。
这…
关银屏犯难了。
张星彩更是难为情。
方才还昏昏欲睡的她,现在…倒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她无辜的望向关银屏…像是向她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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