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上一层浴衣,背对着诸葛恪。
口中却朗声道:“我关麟既不畏人言?又岂会怕人推波助澜,倒是你以前那爹…我就担心他,怕是最后又要搬石砸脚,偷鸡不成蚀把米咯!”
说过话,关麟已经裹着浴衣去一旁的厢房换衣服了。
长沙干燥,浑身都是潮气。
这时代,又没有辣椒,湿气很难排不出去…不洗个澡,实在难受!
至于邀诸葛恪一道,其实只是凑巧。
倒是关麟离去后,这热气弥漫的浴室内,唯独诸葛恪还独自一人坐在那木桶里。
一时间…
关麟的话一句句的在他的耳边回荡。
——不畏人言!
——对我爹的影响?我管他的影响呢!
——你难道没听说过我那‘逆子’之名!
特别是最后那句——倒是你以前那爹…怕是最后又要搬石砸脚!
诸葛恪眉头微簇,他心思细腻,他敏锐的察觉到了。
“这关四公子方才,似乎是用了…用了‘又’…用了‘又’字!”
“也就是说…上一次合肥赌约,父亲的推波助澜,他…他是知道的!”
一时间,诸葛恪的眼芒中多出了几许会意。
可伴随着这“会意”的深入,他的脑海中平添的,是更多的茫然与不解。
他自诩眼光超凡,可识人,可洞悉一切。
可唯独…
对眼前的这位关四公子。
他竟然…竟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真的是个逆子么?
——他为何如此神秘呢?
…
…
——日已西垂,慕霞灼灼。
襄阳城的官署中,传来一阵拔刀的“脆响”,惊起几只正在巢中要安歇的雀。
文聘擦拭着宝剑,锃亮的剑身如霜如雪,映照出他隐隐亢奋的眼神。
满宠还在焦急的说。“还不行么?”
刹那间,文聘的眼睛抬起,无限鼓舞的望向满宠。
“时候到了…”
“我先率骑兵去伏虎山,你率步兵密切关注关家军营寨的动向!”
这一刻…满宠早就等的望眼欲穿。
“城中的骑士们,早就磨刀霍霍,蓄势待发!”
文聘颔首,他站起身来,沉吟道:“听闻官渡之战,曹公便是夜袭乌巢,致使局势翻转,一举克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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