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子,自然指代的是关麟。
至于…诸葛亮口中的不同凡响,很快,他就会觉得这个评价,还是太天真,太草率了!
…
…
长沙郡,捞刀河畔、罗汉庄旁。
这是一个注定不眠的夜晚。
整个张家庄,到处都弥散着轻声的啜泣。
王叔和、杜度、韦汛三个人依旧跪在张仲景的屋门外。
貂蝉在床榻旁,细心的照顾着他的义父。
似乎是哭泣太容易耗费人的力气,不知不觉间,后半夜时,貂蝉竟…竟茫茫然的睡着了,准确的说她没有熟睡,只是稍稍的趴一会儿。
门外,张仲景的三个弟子,他们的脑袋也耷拉在一边。
哭,从来都是一个体力活儿。
这一夜,貂蝉睡得昏昏沉沉的,忽的,一个声音道:“红昌,有…有水么?”
“……”
貂蝉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她下意识以为是她太不舍义父,是义父在梦中向他发出的这道声音。
迷离之际,貂蝉连忙揉眼睛。
可突然感觉…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衣服。
“水,水…”
“……”
貂蝉这才回过神来,是…是…是义父的声音。
貂蝉觉得这太不真实了…
可屋外传来的…那大弟子王叔和的呼噜声,却…却又那样的清晰。
“灯…灯…”
貂蝉大声喊道,屋里的灯光太过黑暗,她判断不清楚方才的那道声音,究竟是不是幻觉?
王叔和、杜度、韦汛本在熟睡,一听师姐的声音,三人几乎同时跃起。
那紧绷的神经,让他们下意识的以为师傅…以为他老人家已经没气了。
王叔和连忙取了火折子,去点起了烛火…
烛火一起,貂蝉看到了张仲景的脸。
脸色很明显是蜡黄色,没错,是蜡黄,不是原本的煞白如纸。
更惊奇的是,师傅竟然…竟然是睁着眼睛的,既没有粗重的呼吸,也没有露出任何痛苦。
与之相对的,他的表情平静、平和、淡然、慈祥…
似乎一下子与那“行将就木”四个字扯不上半点牵连。
“师傅…”
王叔和惊住了,出于医者的本能,他下意识的去摸张仲景的额头,额头上…是凉的,凉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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