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相!”
闻言,诸葛瑾感慨道:“若东吴人人都如子明一般豁达、公允,那又岂会多出许多无妄的猜忌,岂会任凭那数以万计的鲜血染红长江!”
“子瑜过誉了——”吕蒙是受之有愧,可他尤自摆出一副泰然的模样。
旋即,两人在江边庄重地躬身互拜,而后诸葛瑾怀揣着那封早已封口的竹筒,踏上了归船。
此行荆州出使月余,总算是该回去了。
目送着诸葛瑾的船舶消失在水天一线。
吕蒙感慨道:“先有太史慈,再有周公瑾,现在又是陆伯言,将来会是谁呢——”
这话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一旁的树丛中响起了“沙沙”声,一时间人影攒动,刘熙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他缓缓走到吕蒙的身旁,也望着那天水一线,却是沉默不语。
吕蒙当先小声感慨:“吴侯看到信笺后,那陆伯言必死无疑…陆家也必定惨遭血洗,陆家军断粮之下,不堪一击,你们交州为刀俎,陆家军威鱼肉,任凭你们屠戮,现在你们满意了?”
“吕将军言重了。”刘熙浅笑道:“两位公子,我等一定会好生照顾…吕大将军放心!”
“希望尔等言而有信,事成之后,能将我两个儿子送回我身边!”
“这次一定!”
说过话,刘熙转身就打算走。
“刘先生留步。”吕蒙连忙喊停。
“怎么?”刘熙脚步一顿。
吕蒙深深的吐出口气,他问刘熙,“我随便问一句,刘先生若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吕某闻交州七郡督士燮先生是读《春秋》的,可《春秋》中素有大义,当不曾教授过如此‘背刺’的行径吧?如此背刺,交州是从哪学来的?师从何人?”
吕蒙问的一本正经,一双眼睛亦是望眼欲穿。
“哈哈哈哈哈…”刘熙突然大笑,“人言吕将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却如何不知晓《春秋左氏传》中,哀公二十七年,‘智伯’水攻晋阳,却被韩魏背刺的故事?又如何不知晓,哀公十三年,勾践趁着吴王夫差率主力北上黄池会盟的时机,进攻吴国,背刺的故事?”
言及此处,刘熙笑道,“老子有言:‘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庄子又说‘以道驭术,术必成。离道之术,术必衰。’”
“背刺是一门学问,也是术啊!若要成,当以道驭术!吕将军千万不要舍本逐末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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