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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昏暗了,周泰与“糜芳”激战着出了密林,两人均是且战且退,期间…周泰追逐时,一刀砍落了“糜芳”的头盔…
登时“糜芳”鬓发散乱,十分狼狈。
但他的白马速度极快…愣是在糜芳的攻势下,一次次的险象环生,当然…这些在杀红了眼的周泰看来,只是“幸运”而已!
终于…周泰追着“糜芳”到一处山谷下。
周泰杀得兴起,高喊着,“你头盔都掉了,还跑?跑得了么?”
可…向前追了几步,他就觉得不对,抬头看两侧,暗自惊心,“此地有些凶险哪!”
这个想法是对的…
只可惜,它只在周泰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
因为…
若论凶险,那此前交锋的几次,那些地方比这里更加凶险,那里没有设伏?这里…又怎么会设伏?
不能再高看糜芳了!
——他不配!
当即,周泰大喊一声,“冲上去,贼人已经无路可退——”
是啊…
这山谷是一条断路,“糜芳”与他的千人部曲…的确无路可退了。
可就在这时。
两处山头上已经显出了许多荆州兵士的影子,骤然之间,火光冲天…先是大石乱滚而下,再是两侧的荆州兵朝周泰与他的骑兵发起了夹击。
周泰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惊呼一声:“不好,有诈…”
两侧埋伏的整整有六千兵马,均是糜芳的糜家军,若非热气球在空中俯瞰一切,糜芳断然不敢将江陵城的兵马倾巢而出。
当然…
有诈是一回事儿,可周泰当先反应的不是逃跑,而是:
——怕个鸟?
——别人的埋伏是埋伏,可糜芳、糜家军的埋伏,那能叫埋伏么?那不是挠痒痒么?
——你给你爹挠痒痒?
当即,周泰大刀指向正前的“糜芳”,大声嘶吼,“无需管两侧,先擒了那贼将糜芳,敌军自溃…”
他是这么想的。
可这一位“糜芳”,他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他想的更劲爆。
——『尽管敌军已中埋伏,可若能一击击毙贼首?那…这几千骑兵,不战自溃!能省却不少时间。』
心念于此,“糜芳”身形如电,他挺起银枪,趋驰白马,直袭向周泰…
这一幕的出现使得周泰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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