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船与巨大战船的碰撞中;
在甲板上那剧烈的震颤下;
大船似狂风飘败叶,几乎所有人都摇摇晃晃,唯独徐盛,他的身形如青松,步履如电,既快且稳,大吼一声:“狗贼张辽,今番来与你见个输赢!”
古锭刀自上而下劈砍,直朝张辽劈了下来。
“呼…”
张辽侧身躲过,那古锭刀锋利,直接在甲板上砸出一个大窟窿,徐盛健壮的臂膀上肌肉绷紧,手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睛微眯,瞳孔紧缩,死死的瞄准远处的猎物。
反观张辽,他识水性,也特地加强过水战,但在甲板上,如此颠簸的环境下,他的战斗力依旧无法与徐盛相提并论。
“哼——”
古锭刀再度扬起,力量倾贯,只听得“轰”的一声,古锭刀又一次砸下,张辽踉跄着脚步侧身闪躲,却因为甲板的颠簸,无奈倒向一侧。
徐盛的水战经验还是太丰富了,连张辽这颠簸也算到了…古锭刀劈落之际,一个变招,变纵观为横劈。张辽只能提起月牙戟去格挡。
“锵啷啷啷——”
兵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张辽被迫格挡,兼之甲板摇晃,一时间只觉得虎口一麻,月牙戟几欲脱手,冷汗一惊而出…只得拼了全力,添上两分力气,然后突然卸力,倒退数步。
“哈哈哈哈…”徐盛大笑,“这便是威震逍遥津的张文远么?就这点儿能耐?”
是啊,昔日一个张辽让东吴一众虎将吕蒙、陈武、甘宁、凌统、潘璋、宋谦、徐盛、丁奉、蒋钦、贺齐全都失了颜色,沦为笑柄。
今日,徐盛总算在这水战中,在这甲板上,把东吴丢掉的面子捡回来了。
只是…大笑归大笑,可方才的对拼中…徐盛也不好受。
他肩膀处的伤势还未痊愈,兼之连续几日的劳心伤神,张辽是虎口疼,他是胸口、心口疼…但,这种把“小儿止啼”的张文远踩在脚下的感觉,让徐盛瞬间忘记疼痛,精神振奋,提刀又砍!
甲板之上,水战之中,一切力量与技巧的前提都在能站稳脚跟,都是脚丫子能贴住甲板!
这点上,北方人张辽太吃亏了。
北方人屁股大,所以能驾马纵横平原;
南方人脚板大,故而能驰骋战船甲板,这根本就是“橘生淮南、淮北的”问题,是天生的克制与缺陷。
总总不利之下…
登时,张辽的心头就生出些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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