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关府的厢房。
到这厢房处,张昭站在门口不动,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愁死怅惘:“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交疏结绮窗,阿阁三重阶。”
张承来到张昭身旁,“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这本是一个女子哭泣其丈夫死在战场之上的悲歌,被父亲一念,孩儿却感受到一股…父亲对东吴前途的怅然与彷徨…”
“唉…”张昭无言,唯有一声叹息。
这时,张承靠近他一步,“爹,方才酒宴散去时,我遇到一个熟人,是以前咱们张府的下人,我曾经有恩于他,不曾想,他如今竟做了关府的管家…”
唔…
张昭抬眼有些惊讶,“可是你向他问了什么?”
知子莫若父,对于父亲看穿他的想法,张承丝毫不以为意,“我料想,这两日到江陵所见所闻,还有方才关四的那一番话,父亲一定会想探究一番,寻找到其中的真相,于是我便请问于他,原来今夜…关麟召孙鲁育侍寝,可孙夫人与大虎却也在关府中,还距离我们这边的厢房并不远…且沿途只会在特定的时间有巡逻,避开的话,孩儿是可以抵至那孙夫人与大虎的房舍,一问究竟,一问真相!”
唔…探索真相么?
张昭是个谨慎的人,他本想劝阻儿子,关府之中…莫要这么做,可话到嘴边,对真相的好奇与热衷还是驱使他没有张口劝阻。
张承接着说:“父亲在厢房稍候片刻,孩儿去去便回…”
“等等…”
张昭连忙喊停,“你留下,我去…”
“啊…”张承一惊。
张昭却解释道:“深更半夜,夜静更阑,你一壮年男子去拜见夫人与公主?这算什么?”
“那爹不也算男子?”
“你爹我与那曹操一般大,一把年纪了,谁会想歪?”张昭说着话,然后让儿子画好了路线图,然后他独自一人走出了这厢房的院落。
倒是黑暗中,有几只眼睛,突然间闪烁了下。
仿佛在茫茫迷雾间,这些眼睛正在抽丝剥茧,一下子捉住了最深处的那抹寒光。
…
…
江陵城通往夷陵,赶去巴蜀的路上。
一袭马队正在缓缓的驰骋,马车中是刘禅与鱼豢,马车外则是赵云带着三十余骑沿途护送。
这是一方一望无际又起伏不定的荒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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