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缓缓从酒肆中走出。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沉思与凝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深刻的心灵洗礼。
左慈与葛玄走在最前,他们登上马车,却也不由得再三回望那黑夜中的酒肆。
哪怕这酒肆中…那振聋发聩的传道之声已经暂时休止。
但无疑,这道声音,就如同一股清泉,润泽了他们干涸的心田。
“师傅,该走了…”
葛玄见左慈愣神儿,小声提醒道。
呼…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左慈进入了马车之中,他缓缓坐下,可却因为心头悸动,整个人也显得躁动,坐立不安。
“上次见师傅这般躁动,还是师傅年轻时…去闻听经神郑玄的传道…”
葛玄忍不住感慨道。
其实…他的内心中也很躁动,但…毕竟觉悟不同,他与左慈的道行差着呢,关麟讲述的又是后世道家一代代发展传承,去其糟粕,留下精华后…最精辟的道义。
故而,许多左慈能听懂,能感悟…但葛玄还不能,他还要继续去参悟。
终于,随着马车的驶动,左慈那颗躁动的心,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他问葛玄,“这司徒钟提到佛教的威胁,一共十七次,可他提及天下黎庶‘安心立命’的东西,却是三十七次!便是我修道这么多年,在这‘安心立命’上,也似乎…无法参透,无法知悉其中的大道?那么…如何让这世间黎庶都能安心立命呢?”
思想家就是这样…
就怕琢磨,越琢磨…会发现这事儿越博大精深,越需要继续琢磨…周而复始,俨然…在关麟打开一扇全新世界大门后,左慈就陷入了这个“瞎琢磨”的怪圈。
“安心立命?这…”葛玄也吟出这四个字,他似有些感悟,但最终…还是很快的摇头。
这四个字好像离他很近…但又好像很远,具体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他说不上来…
“呵呵,走吧…”左慈看着葛玄为难的样子,他笑了,一边笑,一边捋着胡须感慨道:“这司徒钟是个高人,他既在夜晚授课,那咱们便多来听听,或许听着听着,一些东西咱们就能找到答案了。”
“哒哒哒…”
寂静的路上,马蹄声有节奏的响起。
月光如水,隔着车窗,洒在左慈的身上,映出他那副坚定的身影。
他坐着马车缓缓离去,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对道的执着追求…
——『安心立命?又要怎么做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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