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粲一把接过曹丕的剑,他毫不犹豫的将这剑抛掷于一旁,他郑重的回道:“你这是在干什么?你非要逼我么?你、我?一定要兵戎相见么?”
呃…
曹丕顿时哑然,而王粲的话还在继续,“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我为了得生投诚于关麟,可我岂能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就将‘义’字抛之脑后,你是我的挚友啊,我们是诗友啊,你、我情同手足!我便是死…也不会用你的首级去做我晋升的官爵。”
“子桓…你回去吧,回去吧…不做世子,凭着你的身份,老老实实的依旧能逍遥一生,别…别再做无妄的挣扎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王粲几乎满是哭腔。
或许这眼泪,是因为两人的情分所致…
或许这眼泪,还有其它的深意,其它的原因!
但有一条,现在的王粲,他真的不希望曹丕再继续蹚这趟浑水,因为…
不等王粲思虑…
曹丕表现出异常倔强的一面,“我…我已经没有希望了!不是世子,我回去还有何意义?你是懂我的,我是能甘居子健之下的人么?除非…除非…”
曹丕试着引导…
王粲连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我能得到仿制白磷的图纸,只有这样我才能戴罪立功…我…我才能戴罪立功啊!”曹丕的话说的坚决…
更是因为这句话,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浑圆硕大,无限的“望眼欲穿”汇聚成一道道眼芒,不断的朝王粲射过去。
反观王粲,他的身子一倾,双腿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跌倒了过去。
也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知晓了曹丕不惜以身犯险,来此…来见他的目的。
“子桓…你…你是要让我帮你偷出那白磷的制造图?”
“我只有这一种方法…才能将功折罪,才能与子健再度争夺世子之位…”曹丕双手搭在王粲的肩膀上,他拼命的去摇晃,“如果不能,那我死在荆州与回到洛阳,又还有什么区别?还有什么意义…仲宣,现在唯有你能帮我,唯…唯…有你能帮我!”
这…
这…
无疑,王粲此刻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他的神情凝重,仿佛所有的忧虑都凝聚在那紧锁的眉头之间。
他的心情沉重,如同被无形的重石压着,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也就在这时,他的内心波涛汹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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