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的一幕幕跃然于眼前。
建安四年车骑将军董承受衣带诏,组织“七义灭曹”,结果事情败露,董承、吴子兰、种缉、王子服等人被诛灭三族,当时董承的女儿董贵人还怀有身孕,刘协向曹操求情,却仍让董贵人被腰斩弃市。
建安十九年,皇后伏寿联络其弟都亭侯伏典,秘图曹操,也是因为泄露,曹操诛杀伏氏宗族百余人之后,又命华歆带兵闯入宫中,斩杀皇后伏寿和两个皇子。
接下来便是眼前的这次…这是建安二十三年,是魏讽,是陈祎,是吉平,是司直韦晃,是少府耿纪…是荆州的关麟将他们连成了一条线,将他们的能量悉数引导出来,释放出来!
可结果…
越想,刘协越是感觉到毛骨悚然。
身为大汉皇帝,他承载了太多人的希望。
只不过,从这些年的尸山血海走过来,他已经感觉很累了。
中兴大汉…或许能实现,但是他…他打从心底里已经不想实现了,哪怕他将成为大汉最后一个皇帝,他也已经释然了,一切就这样吧!
这般颓然的想法总是会不经意间的席卷刘协的全身,可往往只是一个刹那,他又会昂起头来,变回了那个有抱负,有理想的天子。
魏讽说的对,至少…还有一次机会,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做这个位置上的事儿。这世间的很多事儿,没有对与不对,只有做与不做!
更何况是天子!
身处庙堂之上,自然事事身不由己——
“一切都准备好了么?”刘协压低声音问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追问:“陈祎呢?朕的长乐卫尉陈祎呢?这种时候,他为何不在宫中!”
听得这一句,魏讽颇为不合礼数的向前跪行一步,行至与天子几乎贴身的位置。
哪怕如此,他尤是望向左右,直到确保不会有人偷听,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疏忽后,他这才张口,“陛下,整个计划本是荆州的云旗公子部署,但事到临头,计划中有些微小的变化!必须要当先处理一番!”
“什么变化?”刘协惶恐、惊怖、担忧的问。
魏讽咬了咬牙,这才下定决心,决定要将真相告知天子,“陛下,按照荆州云旗公子的部署,陈祎此人断不可信,势必会将秘密泄露给曹操,要救陛下,臣等必须先行除掉他——”
唔…
泄密嘛?
似乎,以往的每一次刘协对曹操的反抗,大汉对逆魏的攻击,从衣带诏的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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