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汉,但已经不在我了…我的气运已经撑不起这大汉的繁荣,只有让刘皇叔做了这天子,天下的百姓才有指望,我自己也才有指望…何况…何况…”
说到最后,刘协已是泣泪交加,泪如泉涌,“何况,你说刘皇叔会辅佐于我?可兵权、政权那是我的么?即便刘皇叔要还政于我,他手下的谋臣、武将会同意么?诛杀奸佞者?哪一个不是在大权得握之后,渐渐的变成了另一方奸佞?难道…今日是皇叔,是你们关家父子剿灭奸佞曹操,他日,你们想看到…又有人揭竿而起,像是如今剿灭曹操一样…来反叛你们么?你们想要看见这一幕么?”
苦口婆心,又声嘶力竭——
刘协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等心路历程憋在心里太久了,几十年…几十年哪,如今…一股脑的倾泻出来,这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极大的释放感。
仿佛…那传国玉玺抽离的一刻,他如释重负了一般。
只是,关麟依旧没有接这玉玺,而是将玉玺恭敬的送回了那原本的桌案上。
连带着那早已写好的传位的诏书,关麟取过,直接丢入了火盆你。
“关麟,你…”
“陛下…可否先听我说一番话!若是我这一番话不能说服陛下,那禅让的事儿,我只能让我大伯亲自来这洛阳与陛下见上一面!”
唔…
俨然,刘协没有意识到,关麟不仅推脱了这传国玉玺…而且,他竟还想要说服自己。
一时间,他不禁笑了,他也不知道是该赞扬这年轻人的勇气,还是嘲笑他…要做这注定失败的事儿。
或者说…这位关家的四公子从出道以来就走的太顺了,他屡战屡胜,还从未有过败绩。
可这样又如何?
刘协笃定,他是不可能收回成命…这天子,他真的不想做了,他被曹操“囚禁”的这二十多里,他感受到的恐惧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再回到那梦魇中的生活!他真的想要走出去这皇宫去看看…
“呵呵…尽管知道是徒劳,可你既然想说,那便说吧…”
刘协挥了挥衣袖,允准了关麟的提议。
关麟则是昂起头来,郑重其事的望向天子,“陛下可想过,这大汉分崩离析的根源在哪?会不会根源是在于人的思想上…亦或者说,当初秦皇扫六合,建立天下之一统后开启的这皇帝纪元,将公天下转变为家天下,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学奉为正统,但实际上…家天下也好,独尊儒术也好,会不会…这两点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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