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酸枣县城内,这支最后的魏军也已是心情低迷,士气涣散。
张辽托着那沉重的、无法破防的月牙戟,茫然无措的走在街道上。
“踏…”
“踏…”
“踏…”
沉重步伐下的张辽,留下的是一个落寞的背影,一个空荡荡的灵魂。
“将军,这不怪你…”高柔凝视着张辽,他知道张辽已经尽力,可…“将军你也感受到敌将手中的神兵、宝甲,那刀枪不入,削铁如泥,莫说是将军,即便是昔日的吕布吕奉先来此,也断不是这些汉军的一合之敌!”
“将军你可还注意到了那些敌将驱马时脚踩之物,像是一个镫子,将军的马术本是远胜于他们,可因为这镫子的缘故,他们驱马时的平衡竟反倒是超过了将军!将军即便是输…也是输在了这些东西上啊!”
高柔的话使得张辽脚步一顿,他自嘲道:“这些,我都知道,但输了就是输了,曾经这些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可现在…因为那关麟,我已不是这些败将的对手!”
张辽的声音永远带着一抹萧索,就像是英雄迟暮。
“文远将军…”高柔嘶哑道。
张辽却还在自嘲,“文惠,替我发一道军令,打开城门,谁若是想要投降,便放他们出去投降吧…还有…”
说到这儿,张辽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文慧,你也投降吧,我不怪你们,大魏也不会怪你们,唯是我张辽无能,对不起你们!”
这…
随着张辽这落寞声音,他托着月牙戟一步步的向前,背影更加萧索。
当夜,酸枣县的城门洞开。
已经有不少兵士出城投降…
黑夜降临,秋风拂面,唯是这酸枣县的县署大堂依旧灯火通明。
一名兵士蹑手蹑脚的走入大堂,看着满地的酒坛微微一愣。
却在这时,“呼哧”一声,张辽在大椅上翻了个身,手中的酒坛坠落在地,发出“砰”的一道声响。
可这剧烈的声响下,张辽依旧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一般。
这兵士连忙将木架上的披风取下来,为张辽披在身上,而后郑重的行了一礼。
“我吴老六因为与将军同乡,被将军提携做了亲卫,而今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可同乡的张忠、李勇、赵刚、王猛、郭锐…他们都投降了,我跟他们一样都尚有家儿老小,不能死在这里,也无法追随将军!末将对不起将军,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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