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
夏侯渊开了一个抱怨的口子。
恰逢夏侯涓不在,没有人去拦着他。
但也正是这番话,说到了此间每一个曹氏宗亲的心坎儿里。
“是这个理儿…”曹洪醉醺醺的说,“跟踪、监视我们也就罢了,偏生…还让我们卸去了所有部曲,就连我的那些商铺也被强行收回,除了每月给那一丁点的俸利钱外,我们是什么也不能做?这算什么?把我们当牛羊一样的圈养起来么?”
“可便是那钱,也一次短过一次?够干什么?说句不中听的,今日这酒宴算个鸟蛋,当年大哥你在这里做王时,咱们宗室之中,便是我府上的下人所食、所用…也比如今这酒宴要好上几倍!唉…唉呀,这刘备、这关麟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曹洪的话脱口。
夏侯霸是下一个意气用事的,他霍然起身,“依我说,他当年汉帝不也有个什么衣带诏,暗中密谋…咱们也可以衣带诏啊,大伯还在,宗室也尚在,咱们大魏的根基就在,大伯不妨效仿那年的汉帝,亦或者是效仿那卧薪藏胆的越王勾践,觅得时机,逃出这洛阳城,东山再起,重兴大魏,再度争霸天下,也未尝不可?”
夏侯霸年轻,说话不管不顾…
可这番话,在这样的地方言出,是极其危险的。
果然…
夏侯渊的大儿子夏侯衡更冷静,他一把捂住了弟弟的嘴。
“二弟,在这里,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夏侯霸瞬间挣脱,“大魏缺的是血性男儿,孬种才怕掉脑袋——”
“你…”夏侯衡顿时无言,却还是左右环望。
得亏今日这酒宴萧索,没有什么外人在这儿,否则…单单夏侯霸这一句话,怕是又要被无数汉臣文吏口诛笔伐!
乃至于会牵连甚广…
“你们可别说了…”夏侯衡苦涩的说,“你们哪里知道,涓儿为了咱们的安危操了多大的心…向他那夫君黑张飞求告了多少次…仲权(夏侯霸),你再胡言乱语,但凡传出去,怕是咱们这里面的所有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哼…暗无天日的洛阳,何必见什么劳什子的太阳?”
夏侯霸依旧嘴硬。
可似乎,除了夏侯衡外,整个此间…再没有一人拦阻。
大家心里边都憋着气呢。
也是在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曹操,像是无比期盼他的态度、他的回应。
哪怕面前的曹操已经年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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