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还有千言万语,但这种时候,所有的话都不能道破…
“大王,保重!”
张辽庄重的拱手一拜,然后抹了把眼,离开了此间宫阙。
该见的人,都见了——
该留恋的也都留恋过了——
也就是这一刻的曹操,他收敛起了所有泪水,他转过身,走回了房间。
房间幽暗…有一处帷幕!
他一步步的靠近了那帷幕,仔细去看,那帷幕后好像有一个黑影。
而此刻…曹操正一步一步的接近那黑影。
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离别,仿佛就向那黑影走过的几步,曹操整个人都苍老了起来。
“出来吧——”
随着曹操的声音传出,那一直藏在帷幕之后的黑影终于迈步走出,行至光下。
是法正…法孝直——
这个刘备的影子,站在他光明对立处黑暗一面的使者,已是款款走出。
别人还在因为册封刘备为汉中王而设宴,欣赏歌舞…
法正却已是第一时间走到了这里。
他凝视着曹操,曹操也在凝视着他…
一双深邃的瞳孔仿佛隔空会晤,仿佛交流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
还是法正率先张口。
“你已经做决定了?不是么?”
“其实你有机会不死的,就是那次你与云旗商谈,征服大汉以外的地方,如果那时,你把我出现这件事儿告诉他,或许他会征得吾主的同意,将你送到云南,从那里开始新的征程,至少…可以摆脱我,摆脱这注定死亡的降临与禁锢!”
“但是…你没有——”
法正说这一番话时,他都有些疑惑。
因为他面前的,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曹操啊…
他为何会放弃这唯一得生的机会。
反观曹操,他并没有向法正解释,而是自顾自的指了指桌案,“上面有两封信,一封替我交给我的族人,另一封…”
“是交给吾主?魏王还有话要对他说么?”见曹操迟钝,法正猜测道…
“不是玄德!”曹操回道:“这信是给云长的!我与玄德要说的话,两次青梅煮酒都已经说罢,我曾经放过玄德,玄德也助我坑杀胡虏,完成了那最后的征西宏愿,我俩两清了,再多说已是显得矫情…孤,可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我知道了…”法正看了一眼那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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