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答道:“那厮是俺外甥啊!你说他闲得没毬事干了,穿方腊的那身破衣服作甚?把好好个官给穿没了!现在可好,回到乡里,甚事不干,整日里就知道个吹牛皮,道他过去的那点儿破事儿。若不是他身上多少还带回来点银子,俺那可怜的老姐姐,都要挨他饿死呢。”
燕青闻言大笑道:“俺阮小七哥哥真乃性情中人也!”
老者闻言道:“听你此言,你和俺那外甥,也是一丘之貉。”
说毕,老者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了。
燕青望着老者走了,转了身,紧走一阵,来到老者所说的大院门口,抬手叩响了院门。
“谁?!”里面粗声大气地问道:“敲甚的门,只管进来便是。文绉绉的,不像是俺村的人。”
燕青闻言,忍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因天色已晚,阮小七见走进一彪形大汉来,却未认出是燕青,便大声问道:“你是谁呀?报上姓名来。”
燕青道:“报阮都统制,俺乃燕青燕小乙也!”
“扯什么蛋呢!俺那小乙兄弟早不知跑哪儿去了,哪来的燕小乙!”
昏黑中, 阮小七嘴里嘟嘟囔囔走了过来,燕青仔细看时,见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破衣裳,赤着双脚。
燕青强忍住没笑。
阮小七骂道:“你什么混账人嘛,张口就冒充俺燕青兄弟,我且看看你是哪个?待看清时,看俺不剥了你的一张人皮。”
骂着,走到燕青跟前,仔细一看,果真是燕青,惊得跳将了起来,大声问道:“阿呀,果真是小乙兄弟,甚风吹得到此?!”
不等燕青回答,便抓了燕青的手,连声说道:“兄弟乃贵客呀,快,快,大堂上清。”
说着,拉着燕青进了大堂,让着燕青坐在主座上,然后点了灯。
大堂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阮小七俯身在地,对着燕青便磕头。
燕青惊得跳将了起来,急道:“小七哥哥,你糊涂了,哪得如此,哪有哥哥拜弟弟的?该着俺拜哥哥。”
说着,出溜到地上,也给阮小七叩头。
阮小七大笑道:“不管大小,只管胡拜,如此甚好。”
燕青也笑道:“这小七哥哥,小乙原想咱两人,皆率性之人,能免了俗套,结果也还是免不了。”
当时,两人携手,站了起来,阮小七复让着燕青坐了。
燕青问道:“俺令堂呢?俺先拜过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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