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相识不久,便于昆仑城的那片荒原分开的少年。
一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携刀出昆仑,最终来到天地神院立刀于此。
一个是在人间百转千回,带着血液里的那片冬雪以及太多秘密,历经生死磨难,来到天地神院只是想去藏书楼的第七层读十年书。
他们沿着不同的轨迹出发,相隔数日,最终殊途同归。
再次相遇之前,他们可能在心里演练过无数种重逢时的心情或表现。
可是真的重逢后,当他们面对面站在这里,立身断崖之边,彼此的心情却是那么平静。
只是微笑,并没有过多的寒暄。
可能他们的心里都知道对方一定会来到天地神院,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因为阿刁曾和唐青说过自己要在天地神院的玄武榜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而唐青也在那封信里提过自己要来神院治病和读书。
既要至此。
必会至此。
虽未来得及相约,却仍最终相逢。
这便很好。
阿刁将那个深红色的酒葫芦重新系回腰间,他舔舔嘴唇笑道:“外面的酒虽烈,却总是不醉人,倒是有点想念十娘酿造的断肠音了。”
唐青说道:“等到此间事情结束,你不妨回昆仑城将十娘带过来,有她在,哪里都是温柔乡。”
阿刁啧啧称奇,说道:“怎么这么久没见,小天真你不仅本事大了不少,就连说话都多了些门道了。”
他忽然凑近,对着唐青哈了一口酒气,笠帽下的双眸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说道:“你信里提到的那位老师带你去了哪里?总不会把你教坏了吧?”
唐青伸出左手停在半空,将阿刁的脑袋推开,他摇摇头笑道:“很少有教坏人的老师,只有自己学坏的学生。”
他忽然看了一眼阿刁手中那把古刀,忽而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把刀似乎比以前更锋利了。”
阿刁闻言便将古刀提起,左手自刀身轻抚而过,很是得意的昂起头,说道:“刀不锋利,怎么护你周全?原本就想着你若尚未至此,我便稍微隐忍,养精蓄锐,待到出江山社稷图后再拼尽全力替你拔得头筹,将藏书楼的第七层打下来。”
言及至此,那把古刀在掌心一晃一晃,飘来几缕刀气。
唐青有些感动,他沉默了半晌,忽然从身上摸出了大把的银票,塞进了阿刁麻衣的口袋里,说道:“这些先拿去买酒。日后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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