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商震又诧异了,他倒也懂得大侠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高雨燕却是怎么将自己与大侠联系了起来。
“这首诗是唐代一个大诗人李白写的。”高雨燕解释道,她担心商震听不懂便解释的很细,“是说一个大侠客武功很高强,专做行侠仗义的事,用很快的动作就能杀死一个敌人。
等他把敌人杀净之后,也不宣扬自己做了多大的事情就远远的走了,就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世间也只有他的传说,却没有他的影踪。
而这个时候他又在哪呢,他就象你这样盘膝坐在一个地方,身前放着清茶,可是他的膝盖上却放着他杀敌的利刃,也象你这样放着短枪。”
高雨燕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她的声音还不完全是东北语音,想来也是在南方生活久了的原因。
不过尽管她是尽量用浅显的话来解释,可是却不可避免的带着一种书卷气。
听着高雨燕的解释,商震不由得看向了自己膝弯处的盒子炮,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嘴里便说道:“让你这么说,是有点象,可我并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一个小兵。”
提到了小兵,商震的眼前便闪过自己那些已经阵亡了的同伴,李福顺,胡彪,老霍头、王壮,二憨子,以及那些有名的没名的东北军的以及其他派系的中国军人。
商震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是识字的小兵了。
人都是在成长的,绝大多数的人在成长过程中总会在某个时段或者某个时刻,仿佛突然就明白了许多道理,是为成人立世。
当然,也有极少数的总是长不大,那就是后世所说的“妈宝”。
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不留身与名”,那是一个传说中带着大侠光环的人物。
但商震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再能打也不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兵,一个在上苍大脚丫子“啪嚓”一脚踩下来时,侥幸从那脚趾缝儿中活下来的蝼蚁。
高雨燕好奇的看着商震,她并不知道商震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能看出商震很年轻,就是比自己大也绝大不了几岁。
这个人很能打,对人很有礼貌,这个人心思也很缜密,又不好大喜功。
忽然她就觉得商震应当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她的好奇心愈发盛了。
于是,她便又低声吟诵了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商震被高雨燕的吟诵声吸引收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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