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进他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身门旁。
身旁有一支枪,那是他先前用的那支三八式步枪,当时在找落脚点时,他就把那支枪放在了这里。
步枪在,身上的盒子炮也在,商震这才安下心来。
酒仙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而战士说,何以解忧,唯有步枪!
商震努力排遣了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失落,然后就靠在了阁楼的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长期的作战生涯已经把商震的神经锤炼得大条无比,当死亡变成了常态,那么人也就会轻视生死,若总是谨小慎微那人非得变成神经病不可。
远处的日军依旧小心的戒备着,于日军来讲今夜注定无眠了,他们也只是希望淮河南岸的援军能够快点过来,再把重武器也运过来一些,这样他们就可以巩固阵地了。
其实于敌我双方来讲,战斗都没有十全十美,东北军51军是在淮河百里的范围内建起了一道防线,可也只能在重点区域设防。
反过来于日军来讲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的兵力也是有限的。
因为兵力有限,他们既不可能在百里长的防线上多点开花似的进攻,也不可能只攻打某一个点。
前者实在是耗费兵力,后者打仗不是打赌,只攻一点却不可得那岂不就成了打赌?
而这时便已经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远处持枪荷弹的侵略者依旧在胆颤心惊,附近则是一片战火之下的残与废墟,在一个残破的阁楼之上有一个年轻的中国士兵真的就睡着了。
谷臉
远处他火光微微映亮了他年轻的面庬,他不再有那沙场之上与敌厮杀时那或激烈或冷静的气质。
睡梦之中他下意识的抱了抱肩膀,那是因为冷。
杀敌是个力气活,不用力气捅不死,他流了很多汗。
而杀敌时身上又沾上了敌人的血,开始还热乎乎的,可后来就变成瓦凉瓦凉的,而现在的气温也只是零度左右罢了,这一切都在象无形的兽在吞噬着他身心之内的热量。
此时的他更象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母亲也好,爱人也罢又在何方,他显得是那么的无助。
可惜现在他已经不能指望任何人可以给他温暖与安全的依傍,相反,他必须做一棵树,给身后和妇孺老幼撑起一片天。
他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可是有时他并不觉得,他觉得自己有时也一个孩子。
只是岁数的流逝又何尝以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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