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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震他们又往里面一走,却发现这里面可比外面热闹多了,不管士兵也罢还是村民也罢,有的挑水有的活泥,有的搬砖,却正忙得不亦乐乎。
“哎,我说老关,你们忙啥呢这是?”小簸箕往前抢了一步,对正哈腰干活的关铁斗说道。
而这时关铁斗便抬起身来,双手却是兜着一摞高高的砖,那砖的上沿已经抵到他的下巴尖儿上了!
“哎呀,你们回来了。”关铁斗看到小簸箕和商震他们喜道,“碰到了一户好人家,让咱们在他家的闲房子里搭一铺炕。”
“嗯?”商震他们闻言一愣,可随即便都不约而同的面现喜色,竟然还有这事儿?
所谓“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不全是指东北人,也是指北方人,就时下的东北人,哪有不睡热炕头的。
在东北睡热炕,那已经不是你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必须得睡,否则那鬼呲牙的天气谁能受得了?
只是自打商震他们九一八入关以后,那热炕头就与他们绝缘了。
东北流亡学生那叫整日价的在关内流浪而商震他们这些士兵则是整日价的与日军作战,不作战也是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好在大家都是东北人,倒不是说东北人就一定有多扛冻,而是在他们零度左右的低温时便总会拿出了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屌样来。
想当初,我们东北那疙瘩有多冷,滴水成冰,撒尿成棍,就南方冬天这点气温小意思啦。
要说这话也不能说不对,可是这南方的湿冷与东北的贼鼻子冷哪个更让人难受?这十个东北人倒是有大部份会说我宁可上东北冻着去!
南方人不穿秋裤,人家零上几度也冻得嘚嗖的可就能挺住,可是这东北人在零上几度或者零下几度时你不穿秋裤或者什么大棉裤二棉裤试试?
而自打商震他们到了这长江一带以后,他们都很少在屋子里睡,连床都睡不上,又何谈睡热炕,更何况这里本来也没有热炕。
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一个搭热炕的主意,真是太好了!
眼见的水、泥、砖都是现成的,那砖一砌一搭,上面再糊上黄泥,下面架上火烧上几个小时的那炕面子也就干了,大家都可以在炕好上烙烙腰睡上一个香甜的觉!
现在旅长刘成义正带着大部队在他们后面呢, 人家又在布署怎么再把小蚌埠夺回来,想来日军也不可能很快打过来,所以磨刀不误砍柴功,搭炕这点时间他们还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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