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欢柱子的同伴为啥要在这个清冷的早晨忽然提起这个来。
对,他视欢柱子为同伴而不是手下。
原因是他们排的老兵也就剩下那么不到十个人了,连长让这个当排长,这个不当,让那个当排长,那个也不当,于是一来气让老兵们抓阄,这个姓吴的便当上了排长。
所以,他知道,自己这个排长那不叫带兵打仗,那叫倒霉催的,那叫带头冲锋的,反正他们排的排长都死好几任了,也绝不差他这一个。
“对啊。”欢柱子笑道,“你看你姓吴是吧,只要是姓吴的,不管叫啥吧,都是没有的意思。
吴有财,吴金宝,吴得利,反正后面起的不管是啥好名字都是没有的意思,没有财,没金宝,没得利。
可你的名字就好啊,你叫吴大疤瘌,你看你打这么多年仗了,脸上就一点疤瘌都没有,哈哈。”
“欢柱子,你给我滚犊子,我就觉得你憋不出好屁来!”吴大疤瘌笑骂道。
对,他是排长,别人管他叫排长的别人都是后来的兵,老兵们却是都管他叫“吴大疤瘌”的。
吴大疤癞可不是没有疤癞,因为他有疤瘌,老兵们才管他叫“吴大疤瘌”的。
只不过他的疤瘌没在脸上,而是留在了后背上。
欢柱子和吴大疤瘌这么一闹,终是让士兵们都精神了起来。
“你们说保安师的那些犊子还在那座山上吗?”吴大疤瘌看着树隙中间远处的那座山道。
他们现在与保安师的人是各占了一座山,中间是五百米左右的谷地,那谷地上有着或密或疏的树与灌木,也有大块的空地。
昨天他们与保安师的人就这样隔着那块谷地“互射”了大半天。
只是那又是一种怎样的互射呢?
保安师那头冲他们这头打枪那是实打实的,他们能听到对面过来的子弹在身边头上“嗖”“嗖”的飞过,打到树干上那是“噗”的声音,打到他们的身前土里那是“啾”的声音。
可是他们冲对面射击却是大打折扣的。
他们都是先真的往对面打上几枪,或者用机枪来个短点射,然后他们就把剩下的射击“交给”了身旁的洋铁桶。
对,是洋铁桶。
这个洋铁桶就是吴大疤瘌弄来祸害保安师的。
吴大疤瘌也只是听说把炮仗扔到洋铁桶里点燃后,发出的响声就跟打机关枪似的。
因缘巧合,他们连真的就有洋铁桶,而他又搞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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