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自己,要不是走投无路,又何须带着自己的妻儿跑出固原。
茅义到底是觉得自己这些人,只是想要讨回些粮饷的兵。
这才是他为何,在此安营扎寨,也要约束手下。
他心里头清楚,迈了这槛,他们就和那匪无异。
正说着,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百夫长匆匆跑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李氏,眼中闪过贪婪,又很快的隐去,不被其余人察觉到。
李氏不知为何,心有些发慌,出了窑洞。
“何事?”茅义询问道。
“将军,额刚清点了下粮食,只够兄弟们未来五日的口粮,兄弟们都忧心忡忡的。” 百夫长眼里透着狡黠。
他边说,边偷偷观察茅义的脸色:“额想着,咱们是不是得提前谋划谋划,毕竟粮食的问题可不能小瞧啊。”
“接下来我们去富平,那里相较于泾阳,城防弱不说,附近的乡绅富户众多,财货积聚,六日的口粮足够我们到那了!”茅义说道。
“虽说这计划听起来不错,六日的口粮虽能支撑咱们到富平,但若是稍有差池,断了粮,咱们这队伍可就人心惶惶,不战自乱了。”百夫长认真地说道。
茅义眼神瞬间锐利,缓缓说道:“广中龙,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广中龙,自然是茅义起的外号,他们既然成了叛军,又怎会背着自己原来的名字到处跑。
茅义的外号,便是边虎。
庞飞眼珠子转了转:“咱们这一路,所为何事?兄弟们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的就是能吃饱穿暖,有个盼头。”
“那些良家,虽说也过得艰难,可毕竟他们人多,跟他们商量商量,哪怕每家匀出一点来,也不是个小数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茅义听后,脸色一沉:“那些良家都已饿得皮包骨头,家中几无隔夜之粮。
反观那些乡绅富户,朱门酒肉臭,连他们养的狗都吃得脑满肠肥,咱们如今便是他们害的,若我们这么做,与那鱼肉乡里的恶徒又有何异?”
茅义最先举旗反抗,在众人中威望颇高,所以这一路上,也都听令于他。
所以,两人虽同为百夫长,但庞飞心里清楚,在这支队伍里,茅义的话,分量极重。
连粮都不让抢,更别说是人了。
庞飞心有不甘,却也没有什么办法,除非……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跑了进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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