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芸看完蔡晓英的病历,继续给蔡晓英一诊。
自然主要是问诊。
蔡晓英怀着极度忐忑的心情,小声地给白小芸说了一下她的情况。
近来咳嗽、气急加剧,痰难咯出,有时痰中带血。
舌头僵硬不灵活,头痛,右眼睁不大,嘴唇和头皮麻木,身上没力气。
白小芸给她脉诊和舌诊了一下,没敢说自己的诊断结果,等着葛根二诊的结果。
目前她的脉诊也就是能诊断出一些快慢浮沉,脉跳得有力没力来。舌诊也就大致能看看舌头红不红,有没有齿痕,舌苔厚不厚,水滑不水滑。
至于根据这简单模湖的脉诊和舌诊结果来推断患者的证情,得到的也多半是些大致模湖的很不确定的判断,所以她自然不敢当众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来。
就算这样,她也已经比刚来诊所时进步了太多,但越往深学,她就越觉得自己差得太远!
……
葛根给蔡晓英脉诊和舌诊了一下,也同样没说结果。
他今晚喝潮了,对脉诊和舌诊这种需要极端细致敏锐感知力和观察力的活儿,他明显感觉力不从心,所以他诊断完也只沉默不语,等着李茂阳回来三诊。
但他估计李茂阳今晚恐怕也没办法好好诊断了,毕竟他也喝酒了。
所以一屋子人,就都等着李茂阳回来。
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李茂阳才回来了,双目明亮,脚步稳健,面部神情严肃。
和先前在外面呵斥蔡晓英三人时,好像完全是两种状态了,众人看得心里暗暗惊奇。
葛根还仔细端详了下李茂阳,确定他此时并不像酒后感知和神智严重减弱的样子,但还是小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李大夫,今晚就别接诊了吧?等明天……”
嗖——
李茂阳稳重地坐到诊桌后的椅子上,伸手一扔,隔着几人的肩膀缝隙,把手中的一团废卫生纸团精准地扔进了相隔四米多远的废纸篓里,那是他用来擦拭手心里被逼出来的带着酒气的汗水的。
众人看着那团废卫生纸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被投进废纸篓里,嘴上不说,心里都是一阵惊讶佩服。
“没事儿,明天还有明天的事。病人这病情,按诊所的规定可以获得优先接诊。”
李茂阳口气平澹地道,一边接过白小芸递过来的蔡晓英的各种病历资料看了一阵。
他对西医几乎是个医盲,不过唯独对癌症和糖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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