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当然记得,他们公司不是也快要上市了吗?但这和你说的事有什么联系吗?”董锵锵疑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卞总公司的审计也是这家安达信做的吧?”
“嘿嘿……”端木不怀好意地笑了,“跟你聊天就是简单。”
“不是吧?”董锵锵觉得端木的话委实让人难以置信,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们公司竟然会推荐安达信给他们。而且更夸张的是,今天下午离开公司前我又知道了一件事。”端木压低声音的同时环视四周,“你绝对想不到。”
董锵锵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说来听听。”
“我上午去公司的复印室打算用碎纸机碎些材料,结果唯一的一台碎纸机还不能用了。我当时脑子一抽,就把机器给拆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端木故弄玄虚道。
“怎么着?”
“碎纸机……被张纸卡住了。”端木神经兮兮地说道。
董锵锵还以为会有什么秘闻,结果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忍不住挖苦端木:“看来你们公司的机器应该叫卡纸机才更合适。”
端木没理会董锵锵的调侃,继续说道:“那纸上的数学公式我一看就知道是计算股票看跌期权的未来收益的,但让我诧异的是,那只股票的名字竟然和卞总公司名一模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端木意味深长地盯着董锵锵的眼睛,把自己左手的五指分开,缓缓抬起:“这是卞总公司。”然后又把右手的五指分开并缓缓抬起:“这是它的看跌期权。”
董锵锵也听糊涂了:“可你们公司不是负责运作他们公司上市的投资银行吗?难道你们还能一边推公司上市,一边设计这家公司的看跌期权?难道这不算利益冲突吗?德国证券监管机构难道不管你们么?”
“我们不是投资银行,”端木纠正道,“我们最多就是个中介,帮它找律所解决法律纠纷,帮它找审计公司审计财务数据,帮它找能具体推动公司上市的真投行,比如德意志银行或瑞士证券。只要公司最后能上市,我们的合同就算完成了。至于它上市后的股价表现,那就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内容了。”
董锵锵这时才彻底听懂端木的意图:“所以你怀疑你们公司故意接下卞总公司上市的活儿,然后边帮它上市,边利用你们收集到的情报做空它?法国人这么狠那?”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分析,毕竟这里涉及的信息太多,我还没来得及全面梳理,所以也想听听你的看法。”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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