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尔大学通常会在八月的最后一周陆续公布考试成绩,在这之前,已经考完的学生不管考的理想还是差强人意,都会选择放松一下紧绷了一学期的神经,抓紧时间度过暑假仅存的幸福时光,为下学期的继续战斗充电积攒能量。
不差钱的学生会选择利用这段时间度假,或享受南欧的海浪、阳光和沙滩,或在北欧的雪山上驰骋。期望抓紧每一分钟积累工作经验的学生则会选择找一家心仪的公司实习,为简历添砖加瓦。而囊中羞涩、需要生活费的学生就只能打工,如果本地找不到合适的小时工就还得去外地。
考完五门的董锵锵如释重负,难得的不再必须每天早起,可长久养成的生物钟让他练就即使没闹铃也能准时甚至提前起床,毕竟院子里那几只尽忠职守的公鸡没有跟随房东一起去往古老的东方。房东远游后,他也不用再坚持晨读练嘴皮子,更可以由着性子作各种炝、爆、炸、熘、炖、焖、煨、扒、煎,任由心意的中餐,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唠叨这个不许那个不让、油烟太大之类的陈词滥调,可这样只炒了两次他就感到乏味,预期中的淋漓痛快并没出现在他的心头,反而面对空房间时,一种淡淡的、空落落的失落感会萦绕在他的心田。
董锵锵想去慕尼黑探看杜蓝,哪知杜蓝八月各周都有考试,全部考完后过个周末就是新学期开学,暑假完全就是考假。他心知这种被拉长战线的考试极其消磨人的意志,更不敢轻易跑上门给杜蓝添堵,只能每日给对方打电话解心宽,鼓励杜蓝胜利就在不远的前方。
杜蓝告诉董锵锵,她听到风声,老白的旅行社为了抢国内客户,跟德国这边很多同行打价格战,慕尼黑有几家小旅行社都被他折腾的不轻,其中一个就是“狍子”周志海的。因为之前两人有过节,所以老白这次下手特别狠,专门针对周志海的客户打了几次抢人广告,宁可不赚钱也要把他的团搅黄,双方斗得很凶,目前看兵强马壮的老白略占上风。
董锵锵对周志海这个名字深恶痛绝,一想到对方上半年碰到非典,下半年又遇到睚眦必报的老白,只能说一句:出来混早晚还是要还的。
自中国周后,廖成和他旁边那圈人就没再联系过董锵锵,廖成等人不怎么去大学上语言班,董锵锵不爱逛街,所以双方很少有机会能碰上。
不过董锵锵听其他同学偶然谈起过,有人曾深夜在大学旁的路上看到过飞驰而过、成群结队炸街的摩托党,为首的一个戴着头盔看不到脸,只能看到红黑相间的杜卡迪和那人拉着的横幅,因为黑夜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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