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山上积雪未消,连野菜都挖不到。
像这种小山包,更没有什么动物,能让他们靠野味充饥。
谢鹤溪的大军……不对,他现在身边还不到五百个人,哪里有什么大军。
谢清允御驾亲征,每一仗都如同修罗降世一般,看着就叫人两股战战。
胆小的那些已经全部跑了,还有一部分知道谢鹤溪大势已去,识相的归降了谢清允。
陆陆续续走的走降的降死的死,剩下的这不到五百人的队伍,全都是岳州协领和谢鹤溪的亲信了。
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掉,他们即便是归降,在谢清允那里也是一个死字。
可是现在降不降已经不重要了,至多两天,再没有吃的,他们就只能饿死在这山上。
军师死了以后,更没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接下来如何做的方向。
他们只能安静的在山上挨饿。
这些人饥肠辘辘,只能躺在地上,强逼着自己睡觉,减少一点饿意。
只有谢鹤溪还勉强看得出人样,他虽负了伤憔悴,但并没有像别人那样饿到走不动。
没有人知道,他每日就靠深山里,那个小屋中女人的肉,扛过这些日子。
谢鹤溪剥了一些树皮,用融化的雪水勉强煮熟了一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到大山深处的小屋中。
“吃饭了。”
他还要靠着木婉唐活着,所以得吊着她的命。
谢鹤溪点亮油灯,本以为还是会看到那一滩勉强保持着人样,让他作呕的烂肉。
可一扭头,看见的竟然是一个完好的木婉唐。
她被割掉的肉全部长了回来,半点伤疤都没留下。
谢鹤溪摔了手里的破碗,震惊的没说出话来。
木婉唐眼里空洞麻木,看不出半点生气,但是脸上却扬起一个笑容:“鹤溪,我的灵泉回来了。”
谢鹤溪激动的大口喘气,眼睛嗖的亮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
他上前死死按住木婉唐的肩。
拿起边上染血的刀,朝她肩上的肉剜了下去。
他激动的催促木婉唐:“快让我看看!快!”
木婉唐已经疼习惯了,她甚至能扯出一丝笑,镇定自若的从指尖引出灵泉,修复自己被剜掉了肉的肩。
片刻过后,她的肩头修复如初。
木婉唐笑看着高兴的快要疯了的谢鹤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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