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是不是?
看到陈慕武表情突然严肃,德布罗意觉得自己这次终于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嘿嘿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知道,伱对艾芙那个姑娘是怎么看的?这几次的相处下来,我总觉得,她好像很喜欢你。”
陈慕武想起来那晚舞会上,和艾芙跳的那一支颇为暧昧的舞,脸便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我对她也有些好感。”
他最终选择了在朋友面前实话实说。
“那你走之前,是不是应该去和她告个别?”
“只是,”陈慕武有些犹豫,“我们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还没确定,我就贸然前去告别,这合适吗?”
“那有什么不合适?你要知道这里是法国,是一个天生热情浪漫的国家。你既然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就要收起身上专属于东方人的那种含蓄,勇敢地去表达自己内心当中真实的想法,对不对?”
一辈子都没结婚的德布罗意,此刻却充当起了陈慕武的爱情导师。
而陈慕武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好的,路易,就照你说的这么做。明天可不可以请你带我去和艾芙见个面?”
“乐意奉陪。”
于是临行前一天,德布罗意带着陈慕武到了塞维涅学院,再次见到了艾芙·居里。
两个人像朋友一样,说了许多告别的话。
陈慕武说如果有什么事情愿意分享的话,欢迎艾芙给他写信。
而且他还邀请她,如果有时间有机会的话,可以到剑桥大学去找他玩,那时候他一定会当一个合格的向导。
只是一直到最后,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来日方长,陈慕武心想。
可一旁当了全程电灯泡的德布罗意却背地里咬牙跺脚,暗叹老陈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
带着四块奥运会金牌,叶公超写出来的《无人生还》最终版手稿,以及德布罗意给之前在卡文迪许实验室帮过他的几位教授准备的礼物。
陈慕武和贝斯特两人,在1924年7月30日这天离开了巴黎。
从6月20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天的时间,两个人终于要返回英国。
本以为这个短暂的旅途中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然后陈慕武就又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从巴黎坐火车到加莱,他们将要从此处换乘轮船横渡英吉利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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