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实验,在这个压强和这个温度下,密封在烧饼中的水,会十分神奇地一边沸腾,一边结冰。
而英国低温物理学的前辈杜瓦爵士,他当年在这间戴维-法拉第实验室里液化氢的时候,给陈慕武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那就是他测出了氢的三相点:压强七千一百帕斯卡,温度十四开尔文。
陈慕武重新掏出来了那个德拜理论,在液氢的三相点附近进行新的计算。
这次的计算结果表明,在三相点附近,氢气和氘气的蒸气压比小于零点五。
这也就是说,在三相点蒸馏氢气,就能确保氘的浓度达到要求!
自从陈慕武开始一言不发,又把眼睛从目镜上移开之后,奥本海默就一直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看。
他的心情也随着老师的表现,从高兴变得越来越没底。
难道自己观察错误了,那条谱线并不是氘发出来的么?
直到陈慕武离开实验室,又抱着杜瓦的研究数据返回,然后放下他在纸上计算的笔之后,奥本海默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陈老师,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可是那条谱线就在那里啊!”
“罗伯特,刚刚确实有些麻烦……”
陈慕武向他解释了一下,那条谱线存在的问题。
“……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抓紧时间再重新做这个实验,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哦还有,你也别闲着,趁这个时间给谱线拍一张照片,看能不能清晰地把它记录在底片上,留着之后对比用。”
陈慕武忙着给实验仪器里降温降压,奥本海默在这边回想他在哈佛大学曾经学过的,如何用底片记录光谱。
经历过怀疑、郁闷和慌乱,实验室里的两人又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了起来。
好在几天之后,实验必须成功也终于成功了。
如果这次还失败的话,陈慕武就要怀疑人生了。
难道说莱顿大学的那帮人,卖给自己的是不带一点儿杂质的纯氢?
怎么可能嘛!
奥本海默这次在分光计的目镜里,在之前发现那条谱线的相同位置上,看到了一条比上一次明亮了数十倍的清晰谱线。
虽然没能制备出纯氘气,但是这条出现在氢原子光谱之外的新的谱线,就像是犯罪分子的指纹一样。
它表明了一种比氢重的同位素,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奥本海默刚想跳起来,和自己的老师来个美国人那样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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