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的……等一下!”
冯·诺依曼更失礼地拧开了陈慕武的钢笔,在陈慕武的本子上飞快地写写画画,与此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假设存在这样一个陈机,能够对任意情况做出是否结束运行的判断……
“如果判断运行结束就输出是,不结束的话就输出否。
“那么只需要再把这台陈机进行改进,当它输出‘是’的时候,就把它连接到一个永远不能结束运行的死循环中,而在输出‘否’的时候,则直接停止运行。
“这样一来,陈机判断‘是’运行理应停止但不会停止,判断‘否’则情况正好相反。
“这个和之前的假设‘能够对任意情况做出是否结束运行的判断’是矛盾的。
“而陈机这个概念,又等同于希尔伯特教授提出来的可决定性设想。
“既然陈机不能对是否结束运行作出判断,那么也就是说,可决定性这件事,同样也是不可行的!”
冯·诺依曼在笔记本上,亲手推翻了他老师希尔伯特三个设想当中的最后一个。
但他此时的心里完全没有那种“欺师灭祖,悖逆人伦”的悔恨,也完全不怕希尔伯特会把他名字中的“冯”字给收走。
冯·诺依曼只是很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一个不小心,还把陈慕武那支裸露着笔尖的钢笔给碰到了地上,发出“丁铃当啷”这种清脆的响声。
陈慕武对此一点儿也不心痛,反正老冯家有的是钱,都能花钱买贵族,总不至于连一根钢笔都赔不起。
倒是饭馆的服务员,看到冯·诺依曼这么激动,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跑了过来,提醒他不要把桌子上的餐具,主要是盘子给碰到地上。
匈牙利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云淡风轻的服务员:“你知道刚刚陈博士又在学术上面取得了多么重大的一个发现吗?你不关心这件事对数学的发展有什么影响也就罢了,为什么反而还要关心一个不值几个钱的破盘子呢?”
“少见多怪,”操着正经英音的服务员,白了一眼冯·诺依曼这个英语里带着欧洲口音的外国佬儿,“先生,那你知道陈博士在这间餐馆里,已经取得过多少重大的发现了吗?说不定让你激动的,只是他那些发现当中最不重大的一个而已。
“而且陈博士现在这么年轻,他未来取得的发现只会越来越多。
“但我这里的盘子却不一样,这可是从我祖父那一辈传下来的。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冒失,那么盘子的数量只会越来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