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枉之灾便不敢凑近只在远处窃窃私语。
不远处的吴应熊见了那恶汉模样却是眉头微皱,一脸嫌弃。
只因那恶汉是同他一样在京中为质的平南王世子尚之信。
这家伙十九岁进宫当侍卫,不知怎的和先帝对了脾气成为好朋友,结果就是先帝在时,尚之信在京中无人敢惹。
此人又好饮酒,早上起床要喝,中午要喝,下午要喝,晚上还要喝。
酒喝多了不睡觉到处发酒疯胡乱打人,管他是谁只要碍他的眼都会被揍。
久而久之,京中的旗人一提平南王世子便是人人厌恶。
可能是同病相怜缘故,尚之信前几年经常来找吴应熊喝酒,可吴应熊却不愿与其来往,待其十分冷漠。
几回下来尚之信也知这位平西王世子不喜欢自己,便也知趣的不再打扰,转头同靖南王世子耿精忠、在桂林殉国的定南王孔有德女婿孙延龄等人鬼混,成了京中有名的汉二代头头。
一帮人经常聚在一起胡闹,为此没少被御史上本弹劾,但都因各自背景被压了下来。
吴应熊不知尚之信怎么跟内务府总管明珠掐上的,也不想理会这种事,便打算等尚之信走后再进珍香坊,免得被这醉汉拉住又说一通胡言乱语。
未想,前方却是有人出来指责尚之信光天化日公然殴打朝廷命官。
吴应熊看着眼熟,旋即想起这人叫莫洛,满洲镶红旗的,好像在都察院当左副都御史。
“狗拿耗子,找打是吧!”
酒劲上头的尚之信别说是个区区左副都御史了,就是他爹尚可喜来也能给两耳光,跳将起来就给了莫洛一耳光。
把个莫洛扇得半天没回过神来,气的回去便要上折子弹劾尚之信。
见自家少主把左副都御史给打了,尚之信的护卫队长张永祥有些担心道:“公爷,刚才那个可是满洲,”
“满洲?满洲怎么了?”
尚之信呸了一口,“满洲算个吊!”
打着酒嗝也不理会被自己打的没法动弹的内务府佐领,晃晃悠悠竟去青楼快活了。
看的一众食客目瞪口呆,也看得吴应熊脑壳生疼,不禁对身边的妻子建宁道:“平南王将来早晚毁在这个儿子身上。”
建宁将怀中的小儿子往上抱了抱,没有说什么。
隐隐觉得那位平南王世子同自家丈夫好似两个极端,一个恨不得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混蛋,一个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将他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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