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赖嬷嬷,她也不过每年赏赐一些衣裳,外加一些东西货物,加起来价值也不过几十百把两银子罢了。
这单大良算什么货色,能得这么多赏赐?
所以他们家这些银钱怎么来的,已经不问自知了。
“老太太、太太明鉴啊,这些钱,并不都是奴才们自己的……是……是几家亲戚们看奴才们在府里还有几分体面,所以把钱财运到京中,交给我们代为保管的,谁知就让琏二爷当做脏证给搜出来了,回头,我们该如何给亲戚们交代啊……”
贾母和王夫人的脸就黑了,这是把她们当傻子骗嘛?
你一个世代奴籍的人,能有什么有钱有势的亲戚?还代为保管财物,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一个严厉的眼神让单大良家的闭了嘴,然后贾母深吸一口气,对贾琏道:“咱们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事情也多,管家执事们,有的时候从中赚取一些银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清水难养鱼,你在朝廷里做官,应该是很清楚这个道理。
念在他们都是家里几辈子的老人了,服侍了几代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也该网开一面才是。”
很显然即便是如此,贾母也不想怎么着单大良。
作为曾经掌家好几十年的贾母,她有很强的“领地意识”,知道家里这些从她手里起来的奴才,就是她势力的延伸。
一旦这些人没有了,只怕底下的儿孙们,就不一定会像现在这般孝顺她了。
所以,以前的时候,不论是王夫人还是王熙凤,轻易都不敢动她的人。
她,不想让贾琏开了这个例。
但是贾琏却不是王夫人或者王熙凤,他偏生要开了这个例!
“本来论国法,似这等盗窃、骗取主家财物者,正当处以绞刑……”
“呀~!”
巨大的木屏后面传来一个戛然的惊呼声,清脆脆,带有一点娇音。
贾母皱眉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不满的瞅着贾琏。
地上的老女人,已经是一脸的惊恐了,宛若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贾母的裤腿。
“当然,老祖宗若是不忍心,孙儿也可以网开一面。
这样吧,所有不当所得充入官中,然后人发落到庄子上去……
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置了。他们做出这样不忠不义,有违国法家法的事,论情伦理论法,都应该严厉惩处,否则不但不能以儆效尤,倒寒了那些勤俭自律,忠心为主的奴才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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