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棺材本她早就准备好了,剩下的那些,留给宝玉,和花在元春身上,是一样的。
强命众人坐下,贾政的面上还有羞惭之色。
贾珍也坐不住了,又站起来,拱手道:“为了咱们家娘娘的大喜事,连琏兄弟都拿出这么多银子,我这个做兄长的若是不出力,如何说的过去。
只是老太太、老爷太太都知道,我们那边府里比不过这边……
罢了,多的说来也无益,大家都应该知道。总之,我那边应该也还能拿出三万两来,也预备为咱们家娘娘省亲之用吧。”
贾珍也是迫不得已,贾琏的大公无私,将他给架在了火上。
他是贾府第四代的长兄,又是族长,连贾琏都拿出三万银子来应对这件家族的大喜事,他要是坐着不动,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不过他说的是预备,并非立马拿出来放入这边的官中,也就是说,要是最后这边不差钱,他这笔银子,也未必会出……
贾琏等的就是这一刻,立马做出钦佩之状,站起来给贾珍拱手一拜,道:
“珍大哥大义,咱们家有珍大哥这样慷慨的人做族长,何愁阖族兄弟不能团结一心?何愁我贾府不兴盛?
不过珍大哥府里的情况,我们确实也是知道的,实在不敢令珍大哥为了这件事,将府库搬空了。
珍大哥身为族长,有着照拂阖族人丁的重任,所以长房不能短了银子……”
被贾琏拍了马屁,贾珍心里的肉疼感消失了不少,一种舒爽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反而和贾琏客气起来,言大可不必为他担心,他那边也还过得去……
贾琏见实在劝不动贾珍收回承诺,似乎很苦恼,最后道:“既然珍大哥执意如此,小弟也不敢违逆珍大哥的一番心意。
这样吧,如此数目的银子珍大哥真的不必出了,珍大哥若有心,小弟倒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完,贾琏便让人去找管家取两府的舆图。
“你要舆图做什么,我这里刚好有一份……”
贾政这两日反复勘验了两府的地形,所以身上正好带了一份简单的。
贾琏便搬过一张高凳放在当中,将舆图展开,然后指着两府后半段说道:
“珍大哥且看,我们府里,荣禧堂是敕造的堂号,荣庆堂是老太太住的,这两处大院是动不了的。
东边东跨院倒是可以动,但是它如此狭长,又夹在荣禧堂和宗祠之间,实在没有纳入行宫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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