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
虽然是早就确定的事情,但是看贾琏面对他们的询问,如此淡漠和坦然的承认,甄家两位老爷都不免心内微震,知道传言不假。这位琏爷虽然年轻,但着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果决狠辣,敢打敢杀,倒不能被他华丽的外表所欺骗。难怪就连当今陛下,一些棘手的事情,也总喜欢交给他来承办。
“是这样的。贤侄应该也知道,我们甄家自太上皇早年,就一直驻留江南,常年累月与江南各地的世家大族打交道。
那王家,早些年与我们甄家,也有些往来……不过,后来我们察觉这王家行事狂妄,而且屡屡有不法的传言传入我等耳中,逐渐我等便断绝了与他的往来。
谁曾想,今日其会落到这个下场。虽然是他王家咎由自取,但是老夫就怕,那王家还留存着一些当年与我们家往来的物件。
虽然都是正常往来的东西,但若是被朝廷知道,只怕难免疑心甄家的忠义之心。
所以,老夫在此有个不情之请……”
“世叔请讲。”
“贤侄既然是负责此事的钦差,想来从王家查抄的东西物件,都是经过了贤侄之手的。
贤侄也知道,我们甄家替太上皇坐镇江南织造行当多年,在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为了避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想烦托贤侄,若是当真从那王家抄出与我甄家有关的东西和信件……
当然,我等绝不会让贤侄做枉法之事。贤侄只管先行查验,确定是无关紧要之物,还请贤侄看在你我两家的情分上,将之销毁或者是送还,我等将不胜感激。”
贾琏闻言笑了起来。
他在扬州待了那么久,不说将扬州所有盐商的背景关系调查的一清二楚,至少,被他抄了的那三家,是肯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他明白甄家为何突然提这个。因为他知道,在王家搭上太子府的关系之前,最大的靠山,便是这江南甄家!
或许有些人不是很明白,没有世袭爵位,也没有人在中枢担当要职的甄家,何德何能作为大盐商的庇护伞?
其实,这一点从甄应嘉方才口中提到的太上皇三个字,就可以理解了。
没错,这甄家,正是太上皇早年,放到江南之地,监管各大织造局的家族!
凡江南各地的织造局,皆受金陵体仁院的监管。
现任甄家老爷甄应嘉,官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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