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但是贾琏能下吗?
此番他准备如此充足,若是都不能将赖家铲除,他自己膈应不说,连他的威信,也会大为受损。
他也明白贾政为何会保赖大。毕竟,若是此时有人要动昭儿,他也会力保的。
一个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保不住的老板,注定是失败的。
贾政或许不善政治权谋,但是身为国公府的当家人,他天然的察觉到,他不能轻易让别人将赖大处理了。
于是贾琏对着贾政一拱手道:“赖大于我贾府,于老爷有功,这我是知道的。若非必不得已,侄儿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实话与老爷说了吧,侄儿忍赖家,已经有两三年了。也一直给他们机会,想着只要赖大能够记得一点点赖嬷嬷对老太太的忠心,记得一点做奴才的本分,及时悬崖勒马,看在老太太和老爷的份上,我未必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
这狗奴才显然是将侄儿的忍耐,当做退让和软弱。这两年,侄儿几次暗示、警告这奴才,要安分守常,他都不以为意,仍旧我行我素,肆意贪拿。
老爷方才也应该听见了,单是侄儿让人查出来的,这赖大一人,就贪墨了我荣国府官库存银,共计三万八千余两!
这是何等触目惊心的数字,老爷可知道,如今我荣国府官库所有存银加在一起,也不到这个数了。
老爷可又知道,这还只是我让人查出来的,而且几乎都是赖大在我贾府修建大观园的一年期间,所贪墨的数目。
若是倒追他做总管的十余年,这狗奴才,又该贪墨了多少,老爷可明白?
这等狗奴才,若是不及时肃清,以儆效尤,只怕我偌大的荣国府,被这些奴才掏空家财,不过指日之间罢了!”
贾琏的话语,怒气十足,掷地有声,让贾政都心神一震,忍不住惊疑道:“琏儿所言当真,他,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贾琏冷哼一声,让人将他甩到阶下的“状纸”捡起来,递与贾政观看。
贾政只是不喜欢俗务,其实他挺聪明的,一看这些有理有据的证词,他就知道,大概都是真的,因此不免对赖大也有些怒意,大声责问道:“你好大的胆子!”
赖大见势不妙,连忙辩解:“老爷息怒,奴才当真冤枉啊。那上面所说,奴才压低市价,确实有的,不过奴才这也是为了府里着想啊,奴才也知道这几年府里有些拮据,而为娘娘修建省亲园子,所需花费又太巨,因此便想着用尽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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