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贾琏沉默了一下,赖家那宅子,经过赖家几番扩建,是很值些钱的。不过到底是民宅,规格上不去,也就只是那样,既然贾母发话了,这个面子贾琏还是要给的。
「就按老祖宗说的办,宅子就留给赖老妈妈养老吧。」
贾琏这个态度,总算令贾母觉得消气了,也就坐回身子,看着贾琏,半晌道:「也不知道你随了谁,论糊涂,比不过你父亲,论宽仁,更是半点不及你祖父。知道的,说你是个有主见、眼里容不得沙子人,不知道的,只怕还骂你见钱眼开,雁过拔毛,连奴才的家都抄,还上瘾了……」
贾琏笑道:「老祖宗说笑了,若是奴才们都本分忠诚,孙儿也不吝啬宽仁的,他们自然也不用怕被查抄。遇到赖家这样的,也就只能按家法行事了。」
「是是是,反正都是你有理。」
贾母骂道,然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翚
说起来,今晚她也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真正对贾琏抄赖家,她倒也不生气。
她难道不知道府中财政每况愈下?偏偏,
赖家一个奴才,却积累了丰厚到夸张的家底,傻子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她这个贾家的老太君,心里难道不恨?
所以,在送走哭啼啼的赖嬷嬷之后,她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其他人见贾母如此,也才敢露出笑意。
一个老嬷嬷笑道:「老太太说不知道琏二爷随了谁,依我看,琏二爷既像是随了老国公爷,也像是随了一代国公爷。」
能够常随在贾母身边的老嬷嬷,都是知贾母心意的。
「琏二爷英俊潇洒的模样,自是随了老国公爷的。但是性子嘛,却像是随了一代国公爷。翚
想当年我们还是丫鬟的时候,一代国公爷就像是琏二爷这般,以军法治家的。那个时候,府里的奴才,一个个都规矩的很,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家规,被军法严惩。」
二代荣国公是公认的儒雅之士,又是贾母的夫君,所以但凡有旧人提及、夸赞,贾母都是很高兴的。这些老嬷嬷也是人精,说贾琏的英俊潇洒是随了老荣国公,贾母自然是笑眯眯的。
倒是贾琏好奇的反问道:「哦,那一代国公爷在世的时候,家里可有似赖大这样的奴才?」
那老嬷嬷便愣住了,随即讪讪道:「那哪能啊,别说像赖大这样的,就是随便贪拿一点,都是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说着,似乎也觉得可能指向贾母,老嬷嬷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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