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仇天尹的丑话说在前头,贾琏面色不改,甚至还有点诧异:“仇大人何出此言?自古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侯又岂会为薛家求情!”
旁边几步之外,着丫鬟装的宝钗神色微微一动,却没有任何表示。
仇天尹也愣了,“那侯爷这是……”
“哦,不过我此来,倒真是有重要的事与仇大人谈谈。”
贾琏扫了一眼四周,道:“仇大人不会准备在这里,与本侯谈话吧?”
仇天尹犹豫了一下,抱拳之后一摆手:“请。”
来到正厅,仇天尹让人奉茶后,原本是想要让贾琏先开口,因为他拿不准贾琏的来意。但是谁知贾琏似乎也不着急,甚至还有闲心与他品评仇家的茶叶和泡茶手法,终究仇天尹耐心耗尽,率先开口道: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还请侯爷明示来意,若有什么事是我仇家能做的,侯爷但请吩咐。但若是侯爷还是为薛家说情而来,还请侯爷免开尊口。”
说话间,仇天尹不由自主的再次瞄了贾琏身侧侍立的宝钗一眼,暗道传言不虚,这镇远侯果真是个风流侯爷。有传闻说他当初之所以拒绝太后的赐婚,便是担心娶了长公主后不能再风流,从而辜负一众红颜。
如今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而。也不知道,他今日带着如此貌美的一个侍女来仇家,意欲何为。
贾琏多品了一口茶,方放下茶盏,笑道:“我虽非为薛家求情而来,但所说之事,倒也确实与令公子之死有关?”
果然如此!仇天尹冷声道:“哦,不知侯爷欲说何事?”
贾琏笑着拍了拍手,不一会儿,仇天尹就见贾琏的亲卫,绑了一个人进来。
仇天尹瞅了一眼地上死死盯着贾琏,因口中塞物而不能言语的孙绍祖,惊疑道:“此人是?”
贾琏笑道:“此僚姓孙名绍祖,也是致令公子蒙难的主犯之一。却因为狡猾,在事发当日先行潜逃,幸好我兵马司的官兵早就有留意此人,这才没能让此僚逍遥法外。
今日本官也是准备亲自将之押送刑部严审的,想着仇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皆因这等纨绔酗酒闹事所致,心中十分不忍,这才将其也顺道带来,让仇大人发泄一番胸中的痛苦和怒火。”
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贾琏,仇天尹冷笑道:“侯爷莫非当下官是三岁小孩,以为随便拿一个奴才顶罪,下官就能相信?”
“奴才,他可不是什么奴才。这孙绍祖原系山西大同府军官,去年因酒后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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