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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有选择站在太上皇的这一边。
可是,这样真的正确吗?
贾琏内心自嘲的一笑。
倘若不是眼下这样的局面,或者说把时间换成昨天,不,只需要在数个时辰之前。
只要昨夜的战斗没有彻底打响之前,太上皇公开他的身份,他或许都敢跟着太上皇搏一搏,搏他个富贵功名,一步登天!
然而眼下……
即便他手中的火枪营全体将士都选择义无反顾的追随他,但仅仅凭借这数千人马,真的能够护着太上皇杀出宁康帝的重重包围,最后助太上皇反败为胜?
太不现实了。
宁康帝本来兵力就比太上皇多。
经过数个时辰的夜战,又杀败、收编了大量的禁卫军和京营将士。
此消彼长,此时太上皇手中的兵力,只有宁康帝的十分之一。
更别说,就他知道的,山下宁康帝就还调集了好几批军马驰援。很多都已经到了,大部分被宁康帝安置在山下设防,防止太上皇突围走脱,少部分在天亮之后,也已经登山……
火器营作为一柄利器,是足够的锋利。
但是眼下这个战场,他一旦选择反水,首先那一百门移动困难的大炮和数百名炮军肯定会被轻易的俘虏。
剩下三千火枪军,在宁康帝愿意付出代价的前提下,牺牲一定数量的将士,定然能够刺刀见红,被杀个片甲不留……
即便侥幸将太上皇护送下山又如何?
不过是拿火器营数千将士的性命,搏一个渺茫的机会罢了。
太上皇是走投无路,只能选择一搏。
但他和太上皇之间,一无恩义,二无情义,仅凭其张嘴一说的所谓“血脉关联”就为其赴汤蹈火?
他做不到,也不能这样做。
于是,他没有去看周围人的神色,也没有再向宁康帝投去询问的目光。
他默默的抬起头,对着太上皇躬身一礼:
“多谢太上皇的美意,只是臣命微福薄,难以消受。
臣只知道一个道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臣既受陛下隆恩,就当结草衔环,效死以报!岂能像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一般,见名利而忘恩义?
此外,臣之祖母乃是一等荣国公诰命,第一代保龄侯嫡女贾史氏,并非什么安阳侯的妹妹,臣也从未听家中长辈说起过任何关于臣之身世存疑的话语。
这中间,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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