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抓住,他都觉得自己不配那个位置。
做皇帝,岂能心慈手软?
哪怕父皇有所疑虑又如何?
当前局面,除了他之外,父皇还有别的选择吗?
大臣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若是仅仅因为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太子就废掉他这个储君的唯一选择,宁康帝狠得下心,朝野也不会答应。
所以,要说怕,也不是那么怕。
甚至在动手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内心都在沸腾。当时看着太子跪倒在地上,他的内心在欢呼。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那个位置,离他那么近。
尤其是在方才,宁康帝萎在地上的时候。
他可是知道,为了筹备此番事变,他的好父皇可是至少三天没好好合眼了。
不管内心如何暗喜,表面上三皇子还是尽心尽责的将宁康帝扶到寝殿,亲自请医问药。
听到太医说只是忧劳过度,缺乏休息,睡一觉就好了的时候,他还暗自可惜。
亲自接待前来探视的大臣们,这个时候能进来行宫的,不是位份够高,就是宁康帝的心腹近臣,他自然得好好笼络了。
而这些人,多数对他也很客气,隐隐有投靠之意,更是令他心情大好。
贾琏自然也来了,在确定宁康帝没什么大碍之后,由三皇子亲自送出。
与三皇子拱拱手,转身就要走。
三皇子却忽然道:“王兄请留步。”
贾琏皱眉,回头看了看左右,确定三皇子是在叫他。
三皇子已经笑着走到他身旁,道:“贾将军是皇爷爷遗留在外的血脉,论齿序我比贾将军小一岁,自当称一声王兄。”
贾琏忙道:“殿下谬言了,臣当不得此二字,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否则要是陛下听见了,臣就罪该万死了。”
贾琏并没有否定什么。哪怕人人都知道太上皇被宁康帝软禁了,但他仍旧是太上皇,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质疑他所说的话的。
三皇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贾琏,不错,是个知道敬畏,懂事的人。
他笑了笑,道:“谁人不知道,贾将军是父皇最宠幸的爱将,此番父皇能够功成,全赖将军相助。父皇如此喜欢将军,相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贾琏摇了摇头,并没有讨论这个话题的兴趣。
见状,三皇子也止住了套交情的意思,压低声音道:“本王听说,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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