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妈……没人欺负我,就是巷口的尿桶熏到了。”
李燕歌哽咽了几句,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早上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时候,就被俞成礼拽着出门,那会儿家里人早就去上班了,所以现在看到年轻时的母亲,他的心情既高兴又激动。
说来可笑,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红着眼哭鼻子,要是被后世的那些朋友们知道了,恐怕得笑掉大牙。
董秋华抬头一瞅,巷口墙角那两个明晃晃的尿桶,在这条还算干净的巷道内,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只见董秋华眉头一蹙,立马双手叉腰,朝着巷口的那户尿桶人家破口大骂,“挨千刀的,早上不拿尿桶出来,一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拿出来,怎么得?你们家就那么好拉屎撒尿的?还是说你们家吃完就拉?都十几年了,是作孽惯了是吧?怎么还不知道改一改,难怪生不出……。”
看到老妈泼辣的骂街,川省辣妹子那直爽豪放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李燕歌先是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是了,母亲年轻的时候,的确是这么个直爽不怕事的性子,这要一直到90年代发起的城改,瓦屋全面推倒重建现代化的小区后,独家独门的也没了邻里之情,加上年岁大了,这才收敛了年轻时的急躁的性子。
“好了妈,那家人就是这德行,说了也白说,浪费您口水,咱们回家关门吃饭。”
李燕歌拉着母亲的手进了屋,顺手把大门给关上,他这会儿也回忆起巷口那户人家,的确都是不要脸皮的二流子。
只因为嫌弃公共厕所要走大约百米来长的路,白天也是在家解手。
白天在家也就在家了,可上完了厕所,尿桶肯定是不能放家里,不然的话,搁家里岂不是臭烘烘的?
所以每天从早到晚他们家的门口都搁着一两个尿桶,李燕歌到现在还依稀记得,他好像从小到大,每回路过巷口都会看到那两个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尿桶,次次他都要捂着鼻子加速冲过去。
……
进了大门,院子四周种了一点花花草草,中间是走路和晒衣服的地方,旁边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木板凳,四周散乱的用架子支起了葱绿色的黄瓜藤
还是记忆里的画面,早上惊鸿一瞥的李燕歌来不及多看,就被俞成礼给拽走了。
现在仔细瞅一瞅,这小院还是非常有情调的,旧是旧了点,可独门独院的比那些住在狭窄筒子楼的职工强了不少,唯一不方便的可能也就是晚上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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