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曹氏捏着信纸,犹豫一瞬,问道:“肖将军离开之前,可曾改变主意?”
她还是想要争取肖红帆的支持。
何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用假军令支开赤血军,太容易被抓住把柄了,不到万不得已,她亦不想冒险行事。
然而对方的话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将军曾说过,她不会支持旧法复辟,却也绝不会支持为了安逸放弃权利之人。她还说……”
屋内几个人脸色渐沉。
吴曹氏问:“还说什么?”
女将道:“还说,人不能什么都要,既然选择回家相夫教子,就老老实实相夫教子,妄图沾手力所不能及之事,只会显得愚蠢又贪婪,打着为了天下女子的幌子,更是虚伪,她们的眼睛何曾向下看过。”
“她当真如此说?!”一名妇人满面怒容。
吴曹氏知道这些话肯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肖红帆不像是会在背后说这种话的人。之前她们那样算计,肖红帆怒极也不过是斥责劝诫几句。
然而,偏偏肖红帆又的确当着她的面说过类似的话,就算有点水份,也至少可以证明她的态度坚决。
“能说的,能做的,我都做到了,希望诸位不要食言。”女将不放心道。
“我曹七娘从来重诺,你安心等着便是。”吴曹氏说着,忽而想起那日肖红帆冷冷唤她“吴曹氏”,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空。
似乎,很久很久无人唤她“曹七娘”了。
那女将得了准信便迅速离开了。
师玄璎和宴摧只听了半截,却也大致猜到了真相。
女将应该是为了某个人背叛了赤血军,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个卧底。
此人能摸到肖红帆的印信,必然很得信重,究竟何人能让她背叛赤血军?师玄璎有点好奇。
这段梦到此处尚未结束。
女将飞快下楼,回到成衣铺子,换回衣裳之后拎着一包衣服返回车上。
两人跟着马车行驶很长一段路,转弯驶入小道,迎面也来了一辆马车。
两辆车擦身而过时,那女将忽然低声道:“东西已经交给她们。”
“嗯。”隔壁车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
师玄璎搓了搓下巴:“听着有点耳熟啊?”
“刚刚才听过。”宴摧诧异看向她,神识那般浩瀚之人,记性竟然这么差吗。
“刘恕己。”师玄璎想起来了,心中越发觉得此人老谋深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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