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信送至此处,雷照就鞠躬退下。而张信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离恨天冷然道:“你明明非是骄狂自大的性子,为何却偏要故作此态?”
张信不禁哑然,心想这位怎么也与那月灵上师一样,一见面就说出这种话。
自己的演技,就真有这么差?怎就被这么多人瞧了出来?
心中虽这般想着,张信的面上,却毫无半点异色,恰时露出很不解的神态:“祖师在说什么,弟子听不太懂。弟子行事,有时候是有些张狂,可自问还谈不上自大与‘骄’字。弟子只是有足够自信而已,祖师大人想必是误会了!”
他二人是师徒不错,可因现在张信修为低弱之故,现在只能称离恨天为祖师。
这一刹那,张信也心生出很奇怪的感觉。他前生的师尊,也是一位圣灵,一位峰主,可那位与离恨天却是死对头,也连带着让他与神海峰一脉互不顺眼,彼此间也掰了数次手腕。
那时候的他,可万万没想到这一世的自己,也会成为神海峰的一员。
就在张信思绪发散之刻,离恨天却蓦然回首,那两道目光,就似如两口锋芒绝世的宝剑,在张信猝不及防时,深深刺入到他的眼里。
“上官玄昊与你,到底有何关系?”
张信浑身悚然,这刻几乎就心神失守,露出马脚破绽。
可仅只六十分之一个呼吸,他就已判定这位‘师尊’,多半只是试探。未加思索,张信就双目圆瞪,眸透怒火,
“上官玄昊?那是弟子的血仇!广林山七十万亡魂,弟子必定会代他们,向所有涉及此事的凶手索命!”
离恨天微微蹙眉,有些狐疑的看着张信。足足半晌之后,他才收回了视线。
“为师不知你之言,是真是假。如非是确证上官玄昊对观星术一窍不通,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几乎就可断定,你与他必有关联。只因你二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说到此处,离恨天又语气一转:“你说上官玄昊是你之血仇,可为师也深悉上官玄昊的性格为人,此子慷慨仗义,正直忠勇,重情重义。要说他背叛师门,为师是绝不相信的。哪怕他有一日,真对宗门不满,也只会独自离去。绝不可能出卖同门,令其麾下众多亲朋好友,都葬身于广林山!”
张信听到这句,心中万分讶然,又觉一股暖意弥漫于胸。广林山之后,日月玄宗之内绝大部分人,都将他当成了叛逆。可偏偏是他前世的这位‘死对头’,却坚信着上官玄昊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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